因此,时太太对这个小儿子特别愧疚,所以加倍的疼爱他,想要弥补他,谁能想到,就在前几天峰回路转,她从外面的那个三儿子在比赛上居然获得了那传说中的精神力药剂!
这不就是歪打正着了吗!正好能把这个药剂拿来给时跃治病。
想着,时太太衝着自己这个敏感又自卑的小儿子轻笑了一声,慈爱的揉着时跃的头说:“妈妈知道了,放心,妈妈现在就去管他要那个精神力试剂,他是你哥哥,这种好东西当然要先给自己家人用了。”
时跃羞愧的红了脸,揪着衣角说:“可是,我怕三哥不高兴,那奖品也是三哥自己好不容易比赛得来的,三哥本来就不喜欢我,一直觉得我总抢他的东西如果不是这次的奖品恰好是精神力试剂的话,我真的不会要三哥的奖品的,妈妈,实在不行,我把我最喜欢的收藏品给三哥吧。”
时太太看着时跃提起时瑾时小心谨慎的模样,心里顿时像是塞了一块冰一样,冰的她五脏六腑都跟着疼,让她呼吸间都是一阵阵寒气。
她这个小儿子自小就是这样,又懂事又谦让,从来不仗势欺人,宁可自己吃亏,也要让家里人高兴,她心疼的要命,心肝儿宝贝一样养了这么多年,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看待了,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至于时瑾,她最开始也是喜欢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只是相处下来实在难受,时瑾性格太锐利,经常跟她对着干,还总是欺负时跃,让她十分不喜。
“不用,收好你的东西,那是你最喜欢的,不需要给外人呢。”时太太站起身来往门外走:“你放心,妈妈一定会把试剂给你要回来的。”
“那妈妈记得,千万不要骂三哥了。”时跃紧跟在后面,小声说:“虽然三哥之前闹离家出走,但是妈妈过生日他还是回来了,他心里还是有妈妈的,妈妈要是说三哥,会伤了三哥的心的。”
时太太本来都忘了时瑾“离家出走”的事儿了,她这回听说时瑾得了第一名,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挺高兴的,现在又记起来之前那些糟心的事儿,心情顿时沉到谷底,下楼梯时脚步都放的很重。
从孤儿院回来的孩子,就是不懂规矩。
等时太太下了一楼,走到客厅时,正看见时瑾脊背挺直、侧对着他站在屋子里,没有坐下,听到声音时,时瑾回过头来,正和时太太对上视线。
时太太是个保养极好的东方女人,有着温婉的外表和一头泼墨般的长发,只是性格太过娇蛮,时二少的性子就是随了时太太,对自己喜欢的人毫无保留满心热血,对自己讨厌的人尖酸刻薄心狠手辣。
蠢是蠢,但又蠢的格外有道理。
“哟,我还以为是谁回来了呢,原来是时瑾啊。”时太太下楼时,声线讥讽的衝时瑾说道:“不是说要跟时家断绝关系吗?这怎么又爬回来了,是嫌那孤儿院住不了吗?”
时瑾望着时太太看了大概五秒。
在上辈子,他就没和时太太和谐相处过,他不能理解时太太为什么对他有这么大的恶意,也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一直娇宠着时跃,现在,他懒得去理解了。
“我这次回来,是要给时太太送这个的。”时瑾将一页纸放到了桌面上,继而站直身体,无视了时太太那些刺耳的话,声线平静的说道:
“我在十八年前,被义务孤儿院收养,因为随身携带了一个刻着“时”字的木牌,所以被取名为时瑾,在我得知我是时家的孩子的时候,我很高兴,在孤儿院漂泊了十八年,我很想找到我的家庭,但是我现在才发现,我跟这个家庭之间有太多的隔阂。”
“我们无法融入,也无法像是亲人一样相处,所以我选择退出时家,当初我被时家认回来的时候,时家并没有把我的户口从孤儿院开出来,所以现在也就省去了很多麻烦,以后,我依旧是孤儿时瑾,与时家没有半点关系。”
“这些话本来在光脑上说就可以,毕竟我们也没有什么非要当面解决的事情,只是我认为,我的命是你给的,对待你应该郑重一些,虽然我们没有一个好的开始,但我希望我们能体面的结束。”
说完,时瑾向时太太微微颌首,鞠了一躬,然后时瑾大跨步的转头向门口走去。
“你站住!”时太太本来以为他是来道歉的,都摆好接受的姿态了,没想到却听见了这么一番大逆不道的话。。
他们时家到底哪里对不住时瑾了?分明是时瑾自己要求过高,对他们时家每一个人都没有好脸色,当年的事情分明是一场意外,时瑾却说的好像是时家对不起他一样。
时太太快步走到茶几前,拿起了那张纸,看见上面明晃晃的几个大字:解除血缘关系通知书,以及在纸下放着的一个木牌。
这木牌是每一个时家出生的孩子都有的,上面的木头还是从古地球带回来的,用一块少一块,根本做不了假,时跃当初被带来回来时就没有木牌,时家人还以为是时跃在匆忙中被弄丢了,后来又给时跃补做了一块。
在她手里上面刻着一个“时”字,这是时瑾出生时就带着的,现在他还了回来。
时太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