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都有一本快穿题材的计划,大概是那种主角绑定“玛丽苏”系统穿进各种类型的古早玛丽苏小说里,被迫完成一些任务,比如“帮女二逆天改命”啊、“帮助修复剧情bug”、“帮因bug而错过的男女主俩人顺利he”什么的,然后主角是个巨无霸钢铁直男,一边饱受玛丽苏古早文的荼毒做任务一边内心苦逼吐槽。什么“我靠这男的你也看得上?”“女主你支愣起来啊!”“一胎八个??!!作者你拿女主当生产队的驴使啊!国家生育计划全靠你了”“给玛丽苏一个支点,它能创亖每一个做任务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想就超快乐的。
捉虫
盛京坐在病床上, 把脸深深埋进掌心里,内心好像有一把利刃插在深处搅拌,陷入无限痛苦中。
饶是身为其母的江晚愁, 也从未见过儿子这样悲伤过。
纵使再多的失望与怒火, 也终究化作一声叹息:
“在这养病吧。”
出了病房, 江晚愁一身疲态,这种并非肉体,而是精神。
那双岁月摧残过却仍强有神的眸中,是逐渐被垂下的眼皮遮住的自责,江晚愁兀自坐在长廊的真皮沙发里。
豪华病房长廊亮着暖光,昂贵的地毯无限延向另一端。
盛京离开的那天早晨,张漾早起习惯性朝楼下觑了一眼,内心奇怪今天太阳打哪出来了, 盛京居然没来。
从前不是没有过, 有时候盛京事太多或者公司有什么紧急会议来不了, 也会硬挤时间过来在楼下待一小会,之后便让余成替他守着。
可是余成与盛家车队都不在。
张漾眼皮没理由的抽了几下。暂时过了几天,他接到了江晚愁的电话。
这是江晚愁首次联系他, 因为比较溺爱儿子,江晚愁之前是将盛京如今的样子归咎在他身上的, 即使之后化解干戈,但在他面前,都是盛宗宏出面往来。
“盛夫人, 您找我吗?”
对面语气不大明确,但张漾却清晰听到“方便出来见一面吗, 有些事, 需要当面讲。”
张漾微讶:“我?”
“……嗯。”
张漾默了默, 饶是他与江晚愁没闹过什么太大的不快,但对方毕竟是盛家人,他并不是很有好感。
“不必了盛夫人,电话里面说也是一样的。”
对方似乎一顿,然后咬牙道:“说不清楚。”
随后江晚愁报了个地址便挂断通话。
“……”
张漾可算明白盛京脾气随了谁。
结束通话后十分钟,一辆suv停在楼下,下来清一色带着墨镜、黑色西装,与黑涩会一般无二的保镖,最后竟下来了江晚愁!
张漾杵在窗台倒了一杯热水晾着,看了一会后,房门被敲响。
是江晚愁来了。
张漾犹疑了一下,还是开门了。
江晚愁来见他没有刻意的打扮,穿了一身黑天鹅丝绒长裙,佩戴了一整套珠宝,珍珠肥硕圆润,反衬得她皮肤更白。
“张漾,我贸然来没打扰你吧?”江晚愁微微一笑,抬手将古驰包递给身后的保镖。
“没有。”
既然都来了,张漾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江晚愁全然没有刚才已经打过电话的样子,张漾也就配合的没有提,不知道这次江晚愁的目的,他内心也是踌躇不安的。
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衝动:
“盛夫人,我可能不太能摸懂您的心思。请问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江晚愁头颅微垂,沉默了一会,挥手遣退保镖团,随着一声门业关闭的声音,她随之也卸下一身矜贵。
张漾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我是来专程找你,你不用过于紧张和抵触,我并非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江晚愁声音很轻,窗外阳光大面积照进来,裹住了二人。她道:“……在开始聊天前,我得先向你道歉……十分抱歉。”
江晚愁身形弯下,途中被张漾一把扶下,“道的什么歉?据我所知,上一次闭春寒茶馆,您已经向我道过了。”
“这个礼你必须收下。”江晚愁推开他,再次深深鞠了一躬,发丝随着起伏带来的微风左右摆动。
“上次是为了我儿子,这次则是我自己。为母护子心切,我竟然也开始颠倒是非黑白起来了。”江晚愁内心万般思绪,望向张漾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心疼:“我一直都知道那个孩子是你,但我顾忌小京的病情没有说出来。对不起,这句话不止是对你,还有胖婶。”
“……”
“你先坐下吧。”
张漾扔下这么一句话,从客厅绕到窗台,端着那杯温热的水,塞了一嘴曲舍林吡拉西坦氯等药,强吞下去激起眼尾一片绯红。
他不知道要如何回应江晚愁的道歉,毕竟对于江晚愁来讲,是一个久居高位的权贵抛下脸面与自负,向一个普通人低头;但对于张漾来讲,这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道歉鞠躬。
双方都迥异的可笑。张漾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