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军校地下,校医院。花胜竹缓缓睁开了眼,试探地活动了下手脚。四肢浸泡在粘稠的液体中,想来已经在修复仓里躺了许久。之前被束缚着的感觉无影无踪,她的身体恢复到平常状态。聚精内视,脑海中的精神力海洋如同往日那么平静和谐。她拍了下仓壁上的开关,半透明的圆盖缓缓升起。起身跨出,对面就是一面全身镜,花胜竹对着镜子,端详着身体表面。镜子中的身体修长匀称,肌肉没有任何酸痛遗留,在战斗中受的伤得到了完美的治疗,没有疤痕的躯体因为疗养仓还原的太多,把皮肤修复得接近原本的肤色,透着些不健康的苍白,但并不像看起来这么脆弱。她伸直手臂,先做了一套拉伸运动,然后换上新的作战服,走向房间门口。还没开门,她就听见了外面有人在吵吵闹闹。她轻轻笑了声,推门而出,却看到有六双眼睛齐齐看向她。花胜竹脚步不停,自动略过其余人的存在,朝着长椅中央那人身上扑:“妈妈!”门口本就不大的长椅上,此刻却整整齐齐地挤着四个女人。万明春一脸疲惫,半个身子都压在姜树禾身上,在看到她的动作时转换为震惊,而坐在她旁边声音温柔的大姐姐居然张开双臂,将花胜竹搂在怀里。花嫣眼神中带着心疼:“我都听他们几人说了,宝贝,辛苦你了。”万明春瞳孔放大,又戳戳姜树禾:她妈妈!这是她妈妈!花嫣摸摸女儿的手臂,又捏捏她的肩,发现女儿表情一切如常,才放下心来。花胜竹低头在她怀里蹭了蹭,闻着衣服上熟悉的花香,连声否认:“不,这一点都不累,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她的嘴角是抑制不住地上扬:妈妈居然来学校看她了!军校进出严格,从实验室过来,一定花了她很长时间吧······姜树禾就坐在花嫣一旁,看着母女俩贴贴,眼神中流露出微不可查的一丝羡慕。等到花胜竹松手站好,她才说道:“学妹,我们拿到了第一。”花胜竹两眼放光,刚松开的胳膊又想往她身上挂:“真的吗?那我可以挑人组正式队了是吗?”姜树禾本来半个人都被万明春压着,躲也没地方躲,结结实实得被学妹抱了个满怀:“是的,教官说了,三周之后,我们可以第一个选人组成正式队伍。”正式编队为十五人到二十人一组,内部会再细分为三到四组,来最大化利用机甲师单体的能力。而且,教官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姜树禾明白,和她们一起去的,还有其他军校的队伍。她看着学妹头顶上翘的乱糟糟的短发,遏制住了摸一摸的冲动,声音温和了不少:“到时候,你就是副队长,我们可以一起商量。”她忍住了后半句没说:可不能让这小祖宗又干出那么不把自己命当命的事来。花胜竹不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怎么压制她到处乱跳,有些不舍地拉住了花嫣的手:“妈妈,谢谢你来看我~”花嫣:“不只是我,他也来了。”花胜竹这才注意到长椅角落蹲着的两个家伙,有一个银发翩翩,不是刃还是谁?“他是作为退伍军人主动申请去的,这么多年没动,一身功夫也生锈了,在这批新兵当中还不认识什么人,请你帮妈妈照看着他点,放你队伍里也行。”花嫣让刃跟着女儿贴身保护她,又担心孩子不愿意接受,言语中就差把刃说成一把没有脑子的武器。见花胜竹点头答应,她松了口气,和女儿道别:“妈妈不打扰你和朋友们接下来的训练,一个月后你出发的时候再来送你。”
“妈妈/阿姨再见!”小队几人整齐挥手,目送着这位优雅的女性踱步离开。刃的眼神黏在她身上,分外不舍;柳杏就蹲在刃的身旁,大气也不敢松。他知道身边这个家伙是叔叔的情敌,曾经多次执行刺杀任务,从未失手,根本不像花嫣说的那样可怜······花嫣离开后,姜树禾开始讲正事:“学妹,你休息好了吧?今天的训练计划我有些想法······”两人带头向着花嫣相反的方向而去,武周紧随其后,手指交叉着按摩掌心;柳杏拍了拍手起身跟上,半扎的发尾在空中甩了甩;万明春艰难地跟在最后面,像随时要就地睡着。刃的目光在几个少年身上扫视了一圈,定在花胜竹的背上。“······教官的意思我明白了。”花胜竹听完队长转达的内容,点点头,“大家都没问题的话,就照做吧。”身后的武周一只耳朵听着她俩讨论训练内容,一边在光脑上轻点数下,把一份六十人的名单同步到她俩的光脑上。“这是最后积分榜前十组的成绩和人员,根据她们在比赛中的表现,我粗略地分了下类。其中标红的是不推荐,标绿的是绝对要拿,标黄的是不确定危险性。”花胜竹一目十行浏览了一遍,看到不少眼熟的家伙:“你动作真快!我们趁早下手,先联系她们试试!”“好,我来和她们说。”姜树禾点点头,拉开长长的联系人列表,一个个发消息。武周:“刚没来得及和你说,那些进场就想抓你的家伙虽然运气好没碰上我们,没找到你人,离场后还放话说你是胆小鬼,结果却被你一战六的视频吓得不敢在医院里多呆,下床就跑了!”花胜竹看她向来平静的脸庞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想象了下这个场景,也觉得十分解气。“这么说来,姬琛她们组的成绩怎么样?”武周:“不太好,她和詹妮弗两个绝对主力被我们抬出场外以后,剩下的几个人很快就被清理了。”“单论她们俩的水平,可以拉过来一起吗?”“可以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