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也想去……”陆朝朝说完一顿。
“想给祖母尽尽孝……”
【假的,我想看八卦!】
【我要走在吃瓜前线……】
陆朝朝期待的看着母亲。
许氏不想带她,可又怕她跟那群丐帮兄弟浪迹天涯。
“罢了,与我一起吧。”
“你们放心,母亲会替你们好好慰问祖母。好好搏前程去吧……”许氏摆了摆手。
陆砚书三人走出院门。
陆政越压低声音道:“娘变了。”
“以前多么高贵端庄的贵女啊,这等龌龊事,她甚至都不敢靠近,生怕污了自己耳朵。”
“现在呢?娘想看笑话,想落井下石的眼神,藏不住。”
一场和离,娘整个人都变了。
陆砚书神情淡淡:“你不觉得,她逐渐‘朝化’了吗?”
几人一愣,还真是!
逐渐被朝朝影响。
“这样也好。”
“任谁被欺骗十八年,所谓的真爱,从头至尾就是一场骗局,都会心性大变。连儿带女被逐出家门,娘没疯,已经是坚毅了。”
兄弟三人气氛有些凝重。
“别人看轻我们,我们更要奋力上进,绝不让母亲被轻视。”陆元宵举着胖乎乎的拳头。
“好,元宵有志气。”陆政越拍着他的肩膀。
陆砚书笑看弟弟:“我差小厮给你送了些书籍过来,我已经做过批注。若有不懂的,随时来寻哥哥。”
陆元宵眼睛亮的灼人。
大哥当朝解元,想求他指点之人不计其数。
“元宵愚钝,给大哥丢脸了。”陆元宵红着脸。
此刻的陆元宵,哪里想过,将来的自己会成为当世大儒呢。
毕竟,他终其一生都在念叨一句话:我是全家最愚笨之人。
此刻。
陆朝朝换上皇帝赏的熊皮袄子,坐上马车去看戏。
“你不许踢我昂。”她认认真真对质子玄霁川说道。
玄霁川…………
“对不起。”默默低下头。
去年将她错认成熊,踹进雪堆里,他倒霉了一个月。
差点丢命。
玄霁川殷勤的将她抱下马车,恭恭敬敬跟在陆朝朝身后。
哈,东凌太子还不如自己过得好呢。
昭阳公主身份高,他只需要对陆朝朝低头。
不丢人。
登枝上前拍门。
小厮开门,面露惊喜:“登枝姐姐,您怎么回来了?”
一看身后,瞧见夫人。
小厮激动的热泪盈眶:“夫人,离了你,咱们日子真难过。”
“别贫嘴。听说老太太中风,夫人心善,特意替几个哥儿来瞧瞧。”登枝笑着递了赏银过去。
“公子们心善呢。夫人快请进……”
小厮将许氏迎进府。
许氏打量着曾经的侯府,短短一年,已经能显现出落魄。
曾经的钟鸣鼎食,纸醉金迷,就像是一场梦,早已破碎。
来来往往的丫鬟,见到许氏皆是恭敬行礼。
眼泪汪汪,一脸不舍。
还未进门,便听到屋内传来低低的呜咽声。
“娘,儿子还未尽孝,您怎就中风了呢?”陆远泽声泪俱下。
“老太太受到刺激,中风不可逆,家眷只能好生料理。”太医叹口气便带着药童离开。
“娘,您到底怎么受的刺激啊?”陆远泽万分不解。
裴氏悄悄捏紧了衣角。
听得许氏探望,一屋子人霎时朝门口看来。
大门微开,月华洒落人间。
陆远泽泪眼朦胧间,许氏踏月而入。
操劳十八年,少女磨成婆。曾经不入眼的古板女人,不知何时,褪去满身疲惫,变得灵动柔美。
肌肤如雪般白皙,一双眼眸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柳叶眉娇俏动人,头上一根简单的碧绿簪子,更衬的她出尘脱俗,比少女时的她,更添一丝韵味。
让人移不开眼。
陆远泽看了眼裴氏,日日哭喊家中无钱,但总是打扮的庸俗奢华。
似要将所有金银,穿在身上。
庸俗至极。
陆远泽哪里明白,人越缺乏什么,便越想要证明什么!
裴氏死死捏紧帕子,瞧见陆远泽恍惚的眼神,气不打一出来。
“你来做什么?看好戏么?”裴氏冷冷讽刺。
【嘿,猜的真准。】陆朝朝偷笑。
陆远泽眼神都快粘在许氏身上,让她嫉恨不已。
许氏捏着帕子,轻笑道:“我可不似你这般上不得台面。”
“我与老太太十八年婆媳关系,从未红过脸,我来看看她,怎么了?”
许氏擦了擦眼角虚假的泪水:“你怎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