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他才多了几分警惕。可他这个位置,能动他的不多,而能救他的估计也只有江湛。“长话短说,我可没那么闲,白给人帮忙。”白达日不意外江湛帮忙有其他目的,可听这话更像是他一早就知道,难不成是和李青兰串通好的?“你救救我,救救黄悦,我先前并不知道是您夫人下的手才出了这些事儿,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们了。”江湛并未搭理他的苦苦哀求,直接道:“好说,把金利门让出来,你俩可以一起走。”说了别废话,这人还真是听不懂。白达日没想到他胃口这么大,竟然敢明目张胆抢他老子的生意。可是他现在走出这扇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被李青兰的人抓住会扒了他的皮。黄悦是两天前被李青兰带走的,理由是她在饭桌上惊扰了李青兰的客户。他一时冲动,没来得及查清楚就带着人去找。当着众人的面火还没发完,半路就被李青兰亲自撞见。这女人一定不是个好惹的角色,看着是气质出众的大家闺秀,暗地里整人的手段并不比那些风月场上的老鸨子们差多少。他接到黄悦时,她正被脱光了衣服吊在房梁上,看守的是两个男人,尽管黄悦说他们没碰过她,可作为一个男人,他根本忍不了。但人总得认清事实,比如说白道上的人他们一般不碰,除非两方势力挑明了要对着干,且李青兰还是江家的儿媳妇,他没有理由闹大。思来想去两天,正犹豫着要不要向汉叔求个人情,就被李青兰的人追杀到这里。听江湛这意思,是愿意帮忙的,就是这代价有点大。江湛很快就不耐烦,这点事儿有什么好磨叽的,一个女人,救不救一句话的事儿,人总不能既要又要,凭他也配?“快点,再想想那女人可不一定还活着。”指尖的烟即将燃尽,一点点灰烬飘落,像极了倒计时。他往前跪行了两步,抱住江湛的腿。“阿湛,就算我愿意,汉叔那里你也不好交待,他不会同意的。”江湛无所谓地掸了掸烟灰,“这就不劳你cao心。”程禹适时插嘴:“太太已经知道白先生在您这儿求情,直言说要除了黄悦那个祸害。”江湛闭了闭眼,比刚才更不耐烦了。白达日想起往日里和黄悦那些不容易的日子,咬了咬牙道:“只要能救她,汉叔那边也放我走的话,我一定离开。”江湛听了这话终于满意,当即熄了烟就走,还不忘提醒没回过神来的某人。“警醒着点,不该看的别看,有人动手就站远点,我可没工夫管你。”一行人走得急,临月连半分争辩的机会都没有,只得跟上。到了地方,她本跟在江湛身后,被着急的白达日推到一边挤上前去,她只往前看了一眼便撇过头去,那白花花的肉体上布满伤痕,人也奄奄一息。女人被松了绑,靠着男人怀里终于忍不住大哭。由于前几天白达日的闹事,门口的保镖多了几个,本来说是等抓到白达日,要让人当着面儿上了这女人。几人正暗自爽着,结果半道上先等来了指令,说给这女人上点刑。江湛带着人过来,他们可不敢拦,可看着后面跟来的白达日,他们一时摸不清这夫妻俩在唱什么双簧。临月看着布满伤痕的赤裸女体,心疼之余更觉触目惊心。江湛往她面前一站,完完全全挡住了视线,话语里都是不满。“你喜欢看,今晚就在这待着慢慢看。”临月果然回神,甚至有些害怕地看着面前的人。江湛站在原地转身,并未看她,而是冲着地上的一男一女说道。“到底走不走?”白达日抱着怀里的黄悦看了一眼程禹,后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再不敢耽误,抱着人匆匆离开。临月看着几人背影,不远处还有隐隐约约的灯光,大概是李青兰带着人寻来了,最后一瞬,她突然看见黄悦残疾的脚趾。脑中瞬间炸开,她见过黄悦,有天晚上她穿着一袭长礼服裙,和另一个男人来,最后江湛却亲近地揽住了她的肩,还俯身说了好些话。一个可怕的念头袭来。她颤抖着嘴唇,看着两个方向不同奔赴的人。“他们,能走吗?”江湛此时正准备再燃一支烟,李青兰过来,又得掰扯好一阵儿呢。而江临月这个问题,显然不在他的认知范围内。他摘了手里的烟,有些粗糙的指腹抚了抚她的眼尾,笑得温和。“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