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那么大胆,没想到根子竟然在自己家身上。岑福通:“正因为是庄主要赎的人,我才咽不下这口气呀,那贱人居然不惜拿出压箱底的积蓄,也要跟一个小白脸跑,这传出去,别说庄主,连我这个仰仗舅舅您的,都感觉自己脸上无光。那小白脸不是还差五万金才能赎人吗?好啊,我借了笔钱,安排了人过去帮他一把,顺便把那贱人的卖身契搞到了。舅舅,人跑不了,跑哪去都是庄主的人。”曹朴清脸色沉了下来,槽牙都呲了出来,“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是你该掺和的事吗?你不知道边惟康的身份吗?边惟康为那女人要死要活的…”“哎呀,舅,没你想的那么麻烦……”一口打断舅舅的话,岑福通将师春告知他的糊弄边惟康和象蓝儿的办法一股脑倒了出来,把个曹朴清给听呆了。将整个法子梳理了一趟后,曹朴清目露惊疑不定,“这真是你想出来的法子?”岑福通两手一摊,理所当然的样子道:“这算什么法子,我虽没舅舅你们做大事的本事,但论对付女人的本事,你们还真未必如我。”这话,曹朴清倒是信了,搞这种不务正业、沾花惹草的破事,自己这外甥确实在行,没少给自己惹麻烦,也正因如此,他脸上浮现出了痛心疾首,指着外甥咬牙切齿道:“我就说你这人,本性并不愚笨,都是被你娘给惯坏的,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磨磨你的性子。这件事就此罢手,你不许再插手了。”庄主五十万金赎人的事他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庄主是喜欢那头牌,奈何人家卖艺不卖身,出钱给赎身那个老鸨凤池又不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同意了,然后这边也答应了,谁知突然冒出了边惟康这事。喜欢归喜欢,为个青楼女子惹一身骚也没必要,所以已经是无所谓了。之所以在查帮助赎身的人是谁,纯粹是想弄清原因,想知道谁那么大胆,是不是故意找事,牵涉到了这边也不可能不闻不问,仅此而已。“那不行,那赎人的五万金是我借的,我之前零零总总还借了些,一直没敢跟您说,再加上一些办事的出入费用,共计四十五万。庄主本来要出五十万买,我转手一趟,不仅解决了我自己的麻烦,还给庄主省了五万。问题是我把那卖身契给债主做了抵押,回头我不还钱,债主肯定要将庄主喜欢的女人再转卖,到时候边惟康一闹,债主肯定要把我给抖出来。”在自己舅舅脚下这么多年,岑福通把自己舅舅的脉还是把的很准的,比师春更清楚怎么切才能切的准,连绕弯子都省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曹朴清听的头都大了,这个账待会儿再算,他另有怀疑,逼问道:“你找的那两个出钱赎人的,是什么人?”岑福通坦然道:“牢里刚放出来的,刚从流放之地出来的,一个叫师春,一个叫吴斤两,刚好缺钱用,好使唤。”曹朴清沉声道:“真这么简单?我怎么听说他们和博望楼有来往?”岑福通不以为然道:“是有来往,他们在流放之地的两个兄弟,现在成了博望楼的伙计,想通过这层关系进入博望楼,已经去博望楼沟通过了,好像不太顺利。”这些个,之前师春都刻意跟他讲了,防的就是吕太真这边有人盯着自己。所以,把曹朴清给听无语了,倒是跟自己手下探察后判断的情况差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