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怕你突然消失掉。”许宴说。
我将许宴抱在怀里,让他的脑袋埋在我的怀里,说:“许宴,我刚刚去喝水了,或许是因为卧室里没有开灯,那个杯子从桌子上滑下去了,碎的四分五裂。”
“我盯着那些碎片看了很久,但是我并没有想要自杀的想法,相反的,我怕吵醒你,我想将它们丢到垃圾桶里。”顿了顿,我又补充道:“好像,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就是看到锋利的物品没有任何想要自杀的想法。”
我亲了亲许宴的额头,凑近他说:“或许,可以换一种说法,那就是我已经好了。”
沉默了很长时间,许宴问我:“最近没有偷偷哭吗,也没有失眠吗?”
“你最近发现我有这种行为吗?”我问他。
“没有,我并没有发现。”许宴说。
我将他抱的更紧了些,说:“那就没有,毕竟,你知道我的一切行为,不管是我表现给你的还是隐藏起来的。”
“这几次在许医生面前我也没有哭。”我又补充道。
“以后还会偷偷的背着我伤害自己吗?”许宴问我。
“既然好了的话就不会了。”我说。
“不会偷偷消失吗,或许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就偷偷消失掉了,留我自己一个人孤单的在世界上?”许宴又问。
我摇了摇头,说:“不会的,这次不会,以后也不会。”
我的腰被一双大手紧紧箍住,许宴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我的耳朵,有些发哑:“那我就放心了。”
我点点头,安静的从眼眶里滑出一行泪。
我知道,许宴也哭了,眼泪湮湿了我的睡衣,和上次一样,安静的,乖巧的落泪。
从去年10月到今年六月,整整九个月的时间,36个星期六,72个小时,四万三千两百元。
我将客厅的灯关闭,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我想:我好像真的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