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我实在弄不清楚。
穆乱云整个人支在我身上,撞击之间有黏腻滚烫的汗珠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到我的小腹上,他的脸被放大到了极致,我甚至能从他深褐色的瞳孔中看清自己潮红又狼狈的脸。
贺言在下面托着我,我两条腿被他强行撑开,下半身几乎悬空,除了双手压着床单之外,全身上下再无任何支力点。
这场荒唐的性/事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我从最开始知道真相后的挣扎咒骂,变成了现在这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模样,前后也不过射了四次。
穆乱云一边用力进出,一边红着眼咒骂些什么,我虽然眼花耳鸣,意识也逐渐模糊,心里却明白这就是个疯子,跟他是谈不上什么逻辑的,他对我的恶意就像是从骨子里生出来的,没有任何缘故,却刻在基因里,永远也消散不了。
跟穆乱云相比,我更想知道身后贺言的想法,在知道他也是付音存的爱慕者之前,我是真真正正将他视作男朋友,也做好打算,再过两年等公司内部安定下来,我就和他去国外领证结婚的。
我是那么认真又那么愚蠢的想过跟他生活一辈子。
从贺言追求到我同意同他交往,前后一共两年,直到三天前答应与贺言开/房,我都没有往“阴谋”这两个字想过。
一切发生的那样猝不及防,当我被贺言压倒在套间的沙发上,等候多时的穆乱云才从卧室缓缓走出来,他手里托着一架小型的摄像机,脸上全是不耐。
“贺老三,你知道我等了你们多久吗?四个小时!你把老子当猴耍是不是?!”
贺言沉默了很久,期间他一直在居高临下地盯我的脸,半晌之后才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看向穆乱云,只是将目光从我的脸挪到了我的胸口。
“那让你先来。”
轻轻松松五个字,像是好友在商量玩游戏的先后。
我目光从那架摄像机落到穆乱云身上,再从穆乱云跳回摄像机,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脑子终于灵光了些,却想不到别的,脑海里只有几个大字——贺言中午给我灌的酒有问题。
这原来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大戏”,我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有多爱付音存,像贺言这般日日忙到脚不沾地的成功人士,居然肯在我这种人身上耗费两年的光阴,穆乱云更不用说,他恨我入骨,让他来上我怕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为了付音存,这两个人什么都做了。
穆乱云偃旗息鼓后进入的人换成了贺言,穆乱云就坐在了床对面的沙发上,什么也不做,就看着贺言从下面顶我。
恍惚之间,耳边除了贺言毫无节奏的喘息声之外,似乎还有刺耳的门铃声,因为意识逐渐涣散,我并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幻听,直到对面的穆乱云终于坐不住了,他大声骂了句什么,接着披上一件浴袍,转身离开了卧室。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贺言的动作戛然而止,似乎有人在用大力气想要将我和贺言分开,我勉强睁开眼睛,透过摇晃的光晕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孔。
谢临眼睛通红,像是因为极度的愤怒,又像是在哭,他疯狂撕扯着贺言,穆乱云从后面箍住了他,三个人乱作一团。
我已经顾不上丢脸了,在好朋友面前丢脸,总好过被这两个禽兽来回作践,我现在只盼着谢临能争点气,把我带离这里,也不辜负我们俩十几年的交情。
耳边嘈杂的吵架声忽远忽近,最后变成了类似苍蝇的嗡嗡声,在我脑海里盘旋个没完,我实在没什么力气,也帮不上谢临,只能在心里祈祷谢临能打得过那两个畜生。
这点子期盼直到谢临骑到我身上才终究化为泡影。
谢临像是中了邪一般,也不知听那两个畜生说了些什么,居然忽然冷静了下来,转头将目光看向了我,片刻之后,他迈开步子朝我走来。
我知道自己现在双腿大开的样子一定很不雅,刚想并拢,谢临就端端正正架起了我的两条腿。
我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谢临边进入我边流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强/奸了他,他嘴里反反复复嘟囔着对不起三个字,接着挺着腰开始有节奏地撞击了起来。
我眼前一片漆黑,喉咙里几乎快要呕出血来,我终于想起来了,谢临也是付音存的忠实信徒,为了他什么都肯做的。
说起来多好笑,这三个男人通过侵犯我——付音存同父异母的哥哥,以达到向他们的主示忠的目的。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我看出面前的男生似乎不太爱说话,不等他开口询问,就直接点了曲子。
男生又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几步,重新站在人行道的台阶上,连价钱都没商量,就直接架起了琴。
太嫩了,的确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
我在心里感叹道。
只可惜还没等他拉响琴弦,我前面的车子就动了。
谢天谢地,堵了十几分钟的马路终于通了。
我边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