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pha的指温热,它似是有魔法,轻易桎住oga的呼吸。韩高黎的喘息被止住,他不适应这样亲密的行为,紧张到连指尖都紧绷住,因肺腔缺乏氧气,白皙的脸完全涨红。
谈宴掠夺了他的呼吸。
小屋外规律的敲门声救了韩高黎。他瞬时清醒,后退半步,因动情发汗的脊背贴住冰冷的墙面,抬眸,锁住谈宴的目光,故作无事发生:“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
这番幼稚的话要是由时煦说出口谈宴并不会意外,但他未预想到,韩高黎也会这样天真。
他说:“受宠若惊。”
谈宴唇削薄,极少有情绪过于外放的弧度,连嘲弄的笑都带点玩味的矜持。都说唇薄的人无情,这话落在他身上似乎又不那么适用。他松弛散漫,却并非没有温度,他是带凉意的风,将其他人卷入他的命运,却又禁止触碰。
见谈宴这样一贯云淡风轻的模样,即便韩高黎早已心中给他贴上“游戏感情”的标签,都不免产生些“或许我才会成为他的特别”的错觉。
看alpha轻慢的态度,想起谈宴冷落、性暴力、像对狗一样对oga,韩高黎难免为褚晗产生一点不值。但与之相对,他常温二十多年的心脏,竟不可理喻犯贱地滚烫起来。
他仔细打量着谈宴的断眉,理智压制住他去抚摸alpha伤痛痕迹的欲望。他强迫自己的视线移开谈宴的眉眼。
“你们在干什么。”oga的嗓音从二楼拐角传到一楼,语气像在质问,偏又忍着哭。
是宋蓁然。屋外敲门来送的快递,就是他的。
谈宴捏了捏oga的唇肉,提醒他的不专心。
韩高黎突然有种正宫在隔壁屋内,而他当小三被小四捉奸的羞耻感。
他看着谈宴挺直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颌线,想起杂学节目上所八卦的鼻梁与性功能之间的联系,整个身体火烧火燎烫起来。
宋蓁然急了。
一夜过去,他生殖腔还未闭拢,全身上下每块皮肉都像被谈宴打了标记。他站姿不体面,却固执走上前,宣告所有权似的,轻轻揽住alpha的手臂。
谈宴从身体到脾气浑身上下没一处是软的,哪怕是贴身的衬衫,都质感偏硬,磨起oga皮肤一片红痕。
凑的近了,宋蓁然闻到谈宴身上一点辛辣气,这味道像是药草,又多一点工业制品的苦,令他产生浑噩舒适的睡意。他不自知地弓身凑近谈宴骨节分明的腕部,如同吞咽一口干烟草,上瘾地同时又徒留干涩的痛。
这痛感来源于谈宴,也只有谈宴能给他这份痛。
他见alpha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指甲陷入掌心,强颜欢笑:“今晚你和褚晗准备晚餐,我和你一起去采购可以吗。”他再三保证:“我不会添乱的。”
谈宴这方面毫无经验,而依他刻板印象,所有oga对此事都颇为精通。他答应:“可以。”
韩高黎微妙看着宋蓁然因谈宴两个字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真奇妙。他想。
也真廉价。
宋蓁然很快将快递抱回屋内。那是一束盛开的白玫瑰,枝叶青嫩嫩的,散发着幽香。
谈宴见玫瑰的品种,不免多看了一眼。
他对花草没多少涉猎,但能准确叫出这株白玫瑰的名字。这花翻译成联邦语后名为厄多蜜,最初在北际第十四号虫星生长,是他姐姐在剿灭那颗虫星后随手带回的礼物。
宋蓁然小心机地将花插进餐桌旁的花瓶,以便时时刻刻将用与信息素相似的味道在谈宴面前刷存在感。他担心alpha等烦了,收拾好花瓶后,立刻快步走到谈宴身边,小心翼翼去碰谈宴的手。
他被回握住,alpha唇角紧绷,手上的力度令他感觉到痛。
他不知缘由,但却很高兴地咬唇笑开。他迷恋谈宴施舍给他的一切感觉。
踏入超市烘焙区的那一刻起,谈宴不可避免地因工业香甜气开始反胃。但思及昨晚被众人分享七七八八的布丁,他还是走进区域内,随手挑选起叫不上名的甜品,哪个贵拿哪个。
直a生活指南——贵的永远不会出错。
“这款轻乳酪的贝果特别好吃,”在甜食前,宋蓁然终于有了十几岁oga特有的娇憨感,他对各种品类的甜食喋喋不休半天,又猛地想起自己喜欢的食物价格都偏高,“那边的款也很不错,性价比很高。”
自小到大,谈宴烦过很多事,但与钱有关的还从未有过。他将oga说过的所有品类都从货架拿了一遍,见oga突然扭捏起的姿态,不明所以,便将服务员推荐的款放入推车。
宋蓁然见那个火遍全星际却因价格高昂购买者寥寥无几的南际首都虫星恒温冰川所制作的冰沙,小心扯了扯谈宴衣袖,小声道:“谈宴,这个太贵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oga心疼谈宴星际卡里那串能买下大半蓝星的数字。
随手送商业场所oga一件饰品都比在场所有恒温冰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