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还想叹一句有情有义,原来是利益动人心。”“那本就是我们的东西,你杀人夺宝,丧尽天良,如今到底还是不还?!”“很遗憾,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那个丧尽天良的自己,”薛宴惊摊了摊手,“十年前,我回到宗门之时,一穷二白,身无长物,未见得有什么功法。”“杀了她!”男修大怒,率众冲上,一抬手就是杀招。这显然很不明智,因为对于一心想杀自己的人,薛宴惊还回去的一般也是杀招。对方的杀招未必杀得掉她,而她的杀招却鲜少落空。不过念在真相未明的份上,薛宴惊还是留了手,只将其捅了个半死不活。“我虽然不记得自己曾经的丧尽天良,”薛宴惊从对方胸口抽出血淋淋的长剑,“但我相信我夺走功法其中必有内情。”“师弟!”紫袍女修咬牙,“少了这功法,本派没有高手坐镇,只能一直没落下去,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没落了也至少有命在,”薛宴惊无奈,架住她的长刀,劝了一句,“你修为不错,何必非要把性命葬送在这里?功法我真的拿不出来,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放弃吧。”紫袍女修呼哨一声,其他人听令攻上,显见是不打算抓住这个机会,薛宴惊一手还握着她的刀,另一手持剑架住其他人从背后袭来的攻势,不妨紫袍女修将身子一拧,向她腰间踹去,薛宴惊硬生生受了这一脚。这一脚对她而言并非致命伤,却无意间踢中了她腰间那囚禁青衣鬼族的光球,薛宴惊余光瞥见其上出现一道裂痕,连忙要补救,但伴着轻声一笑,那鬼族却已经从细小的裂缝中迅速逸散而出。见薛宴惊要冲上来,他连连摆手:“先别急着收拾我,让我放会儿风呗,我可以给大家看一看当初那段记忆,谁是谁非岂不是立刻清楚明白?”薛宴惊略作思索,觉得了解个中缘由后杀人也能杀得更加理直气壮,遂一点头:“可以。”一群修士被这突然冒出来的鬼族惊了一惊,独紫袍女修敏锐地追问:“什么记忆?她杀人夺宝那段记忆?你又是什么东西?我们凭什么信你?”薛宴惊抱剑看她:“要么看,要么直接死。”“……”青衣抬手一挥,周遭环境一变,那群修士立刻慌乱起来,以为被薛宴惊暗算了,待看到前方一白发女子的身影,才安静下来。薛宴惊看到一袭黑袍的自己坐在玉阶边,怀里靠着位白发女子,手边有一壶酒,一旁灵玉桶中还点燃着一小堆篝火,衬着一旁花园里开得正艳的花朵,这场景如诗如画,更像是才子佳人花前月下,和杀人夺宝怎么看都实在不沾边。“师尊……”众修士瞥了薛宴惊一眼,怒喝道,“你和我们师尊是什么关系?!”“你们这个语气……是在怀疑什么?”薛宴惊听一旁修士对着那白发女子的背影喊师尊,情知青衣鬼族没有弄错,她大步向前,绕到了二人正面,见那女子胸口开了个血洞,嘴角也有鲜血淋漓而下,足下一顿。“你这是何苦?”薛宴惊看到黑袍的自己饮了杯酒,揽着那女子淡淡道,“我没有杀你的意思,你何必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