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曈后悔了,他就不该放着林芷单独洗澡。
看着肩上那一片红色,他攥紧了拳头,又只能将气往肚子里咽,起身去拿药箱。
她睡得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但若不及时处理,只怕之后会更加难受。
因此郑曈也不管会吵醒她,细细地将烫伤膏涂上去,一边轻轻吹着气,一边庆幸只是伤在这一处。
完全不在乎自己擅自检查她身体的行为已经越界了。
纯黑的瞳眸里倒映着林芷半露的肩背,不含一丝一毫的欲望,底下却暗涌着另外的情绪。
——不能让她碰到伤处,所以她只能侧着睡。
睡着时身体难免会乱动,因此,他得留下来。
洗漱完毕,郑曈心安理得、轻手轻脚爬上了床,撩起她及肩的发丝,在她的脖颈上印下一个虔诚爱怜的吻。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如此拥抱一无所知的林芷。她身上干净至极,什么味道都没有。
如果,她能忘掉那个男人,忘得一干二净就好了。
扬起一个苦笑,郑曈闭上双眼。
埋藏在最深处的记忆,却如泡泡一般“咕噜咕噜”往上冒,越接近水面就变得越大,然后肆无忌惮地爆开来。
他也曾如此抱过林芷。
那时她还是个十岁的小姑娘,她的父亲出差,便只能将她托付给邻居——也就是郑曈的父母。
时至夏夜,巷子里的小孩在看完电视上播放的《数码宝贝》之后,纷纷聚到郑曈家玩耍。
大概是因为鬼节才过不久,便有人提议讲鬼故事。
讲了什么他记不得,只记得那晚上,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的林芷,居然半夜来钻他的被窝。
问她怎么了也不讲,他便开玩笑地说一句“不会是怕了吧”,没想到正好戳中了小姑娘的死穴。
林芷恼羞成怒,转身就想下床,口中还嘟囔着“我才不怕呢”。
郑曈连忙从后边抱住她,也不管那么热的天气,肌肤轻轻一碰就会渗出汗来。
小姑娘软软的一团,头发丝也是极软的,整个人就像是刚蒸好的糕点。
即使只是将脸靠近她的脖颈,面颊也被熏得通红。
他大林芷三岁,手脚皆是修长的,那般抱着便缠得她动弹不得。
他一边服软哄着,一边在心里笑她胆小,却,盖在虚幻无形的关系之上,将她身上的枷锁彻底锁牢。
她一件件穿回衣服,肌肤仍残留着被抚摸揉捏的感觉,衣料摩擦而过更是鲜明至极。
手背上的泪水提醒郑曈不能操之过急,他冷哼一声,将摇摇欲坠的少女打横抱起:“放心,就你这身板,我摸着都嫌硌手,更别提操你。”
林芷垂眸不语。
用脚推开房门,郑曈自然而然将她放到自己床上,语气恣肆又狂傲:“等我没了兴趣你就能自由。”
“所以好好表现——懂么。”
虽然他不爱看正经书,但奇怪的犯罪推理却读了不少,当下便用上了罪犯安抚被囚禁的被害者的手段。
她乖巧地点头,垂下的眼睫仍旧挂着泪珠,几缕黑发被泪水打湿了黏在颊侧,衬得小脸愈发苍白。
郑曈皱眉——里的被害者会因为看似近在咫尺的希望而振作起来,但她没有。
察觉到空气不正常的安静,林芷抬眸,眼神无辜又脆弱,活像是被捕获的受伤的小鸟。
“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担心我,同……”
她咬了咬唇:“……主人。”
去郑曈家接受他的“教导”,已经变成了一项每周末必做的任务。
他似乎很喜欢看她无法挣扎、害羞的模样,所以总是勉强她脱光了衣服去做。
做饭、学钢琴,甚至是写作业,林芷都必须光裸着身体,直到他满意了才穿回衣物。
好在郑曈家暖气开得足,即便是冬天了她也不会受冻;而且他也履行诺言,除了亲吻抚摸和让她口交以外,没有做其他更过分的事。
“小芷?小芷?”
“啊,哥哥?”
望向笑得温柔的兄长,林芷不自觉收紧了握着筷子的手。
“今天要不要和哥哥去看电影?都周末了,太用功也不好。”林苡把剥好的水煮蛋掰开,只将蛋白放进她碗里。
“我和同学约好了……”
她垂眸看着白粥上色泽诱人的蛋白,喉头却是一阵发苦。
“诶,偶尔去放松一下。”擦干净双手,兄长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你看你最近都学得恍惚了——要不叫上那个同学一起?看完再学习也成。”
“哪有,没睡醒而已啦……”
埋头喝了几口粥,林芷才喏喏地开口:“期末了,要再抓紧一点……哥哥替我看吧。”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她体弱不方便出门,林苡就将在外的见闻统统讲给她听。
“好吧。”语气里略带遗憾。
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