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我“现实世界”里走两叁步就要撞墙的狭窄出租屋,在这款异世界游戏里,我的卧室由于还包括了阳台,浴室和试衣间,所以整体面积大得离谱,是只在电视里见过的,典型豪宅配置。
刚来这里的时候,我感觉这场景比起游戏,更像是在做不切实际的梦。
说句夸张的,与我“现实世界”的配置过于天差地别,有点被吓到。
最开始这房间算是比较常见的粉色系婴儿房,堆满了玩偶,后来我把大部分玩偶都送给了出生不久的伊路米,留下一小部分我比较喜欢的。之后变旧的玩偶被基裘逐一处理掉,我又不太想要新的,时至今日,我房间里的玩偶,只剩下我从小就坚持要抱着睡觉的那只粉色兔子。
基裘不是很能理解我喜欢留着旧东西,不想要新东西的举动,恩,她不懂,这叫“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
这个兔子玩偶,颜色早就失去了鲜亮,洗得有些发白,但它是我好不容易才在基裘手中保留下来的唯一幸存玩偶,我格外珍惜它。房间里除了它以外的其他物品,基本上都在基裘的主张下换过好几轮了。
近几年,为了搭配给我穿的洋装,基裘把我的房间飞速推入了洛可可风格的行列,期间还换过几次色系,目前使用的色系是浅蓝色。
我觉得我这房间就是一个大型的芭比娃娃装扮房,用于满足基裘夫人无限的少女心而存在,噢,再加上我这个货真价实,又长得漂亮的女儿,可以作为她的换装人偶。
伊路米,你得感谢我,否则根据某些同人文的推断,你会和柯特一样,成为基裘渴望女儿的牺牲品,整个童年都要在女装中度过。
随便基裘折腾我和我的房间的报酬就是,我可以保留一些基裘认为毫无价值,但是我个人想留下的东西。
放下鸟笼,我打开房间角落的柜子,那些我不想被处理掉的东西就都放在这里,基裘保证她不会扔掉这里面的任何东西。
柜子的容量,等于她容忍我拥有私人空间的气量,恩,她的气量还算行吧。
找管家要了一个纸箱子,我把鹰的标本从鸟笼里拿出来,放入纸箱,然后清点柜子里要拿出来的东西。
鹰的羽毛做的羽毛笔。
鹰的爪子印下的橡皮泥印章。
鹰作为模特,画的一些儿童涂鸦。
哦,还有,它陪我找的叶子做的叁本标本簿。
鹰的羽毛做的书签,是我有了鹰以后做的第一个手工制品,我实在舍不得,就没有放进纸箱子,又夹回了书里。
抱起纸箱,我走到我平时去后山最喜欢经过的那条路,选了一棵顺眼的树,开始刨土。
原着里,伊路米用变成爪子的手飞速刨出一个深坑,把自己埋进去,给读者们展示了揍敌客的爪子除了使用[偷心],还可以有其他用途。
所以我有样学样,直接用爪子刨土。
记得原着里奇犽说过,他的爪子比刀刃更锋利,恩,刨土时确实很方便,我切实感受到了。
刚合上纸箱开口,我想了想,把戴在脖子上的哨子取下来,放进了纸箱。
这个哨子是和它一起来的,也该和它一起离开吧。
填完土,我将地面踩实,没有留下任何记号。
希望它和我过去最无忧的时光,都可以不受打扰,获得安宁的沉眠。
“……”我站在原地静默。
凉爽的秋风吹动树林,落叶将那块刚埋好的地面掩盖,相信不用过太久,这里就看不出痕迹了吧。
“默尔丝小姐。”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的声音。
循着声音仰头看过去,她的身高恐怕和席巴不相上下,由于她的胸围也很可观,遮住了我的视线,以我的小孩视角,连她的脸都没法看到。
不过,这超出一般规格的身形,再加上那对标志性的麻花辫,不难认出是原着里出场过的角色,世代侍奉揍敌客的,席巴的直属管家,孜婆年。
至今为止,我所有的训练都是基裘一手包办,席巴则忙于教导伊路米,所以我见到席巴的机会不多,更别提见到席巴的直属管家之类的了。
面对我理应“不认识”的管家,我熟练地摆出我最擅长的懵懂无知脸,“?”
“初次见面。”她蹲下来,让我得以看清她的脸,她戴着单片眼镜,面相与原着一样不怎么和善,很有压迫力,不过她会露出近似慈祥的笑容,大大地缓和了她周身的严肃感,“我是孜婆年。席巴老爷吩咐我,在基裘夫人待产期间,由我来负责照看您。”
“……”我点点头。
“失礼了。”她伸出手,一边帮我整理埋完纸箱后弄皱的裙子,一边解释:“基裘夫人可以通过这副眼镜看到您的样子,请随时注意仪表,即使在待产中,她也一直关注着您。”
“……”我知道,原着里提过这个单片眼镜的监控器功能。
基裘夫人果然不愿闲着,她真就是监控器转世投胎的吧!
席巴叫我休息两天,没想到意思其实是“强制休息”,孜婆年制止了我难得的学习热情,不让我做作业、看课本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