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睛外,这个男人还有一副花哨前卫的外表,肤色偏白,一头细长乌黑的及肩长发嗒嗒的滴著水。
一张俊美的脸上,高挺的鼻梁,冷硬的薄唇,五官搭配得无可挑剔。
湿漉漉的水滴贴著他身上的紧身背心,肌肉紧紧裹著身体,使得体形逐渐庞大,倒是安全感十足,偶尔不经意间又会流露浪荡不羁的气息,很容易令人目眩神迷,难怪飞薇这么一个久经欢场的老手都昏倒在他身下。
从云的目光没有停留在他身上多久,便客气地领著他进来,人的相貌好看与不好看,似乎总是由上天来注定的。
出于待客之道,从云招呼他坐下,到浴室拿毛巾准备给他擦拭一下,出租室里面没有空调,恐怕他这么湿淋淋的会感冒。
孰料,背后一双如剑的双眼正锐利地射向她,目测高度一五八公分,一头干燥泛黄的头发,苍白平凡的面容,中等偏胖的身材,一件暴露的吊带衫加上宽大的裙子,再往下,两只细白的短腿摇摇晃晃地走著。
多看一眼都会玷污了他的眼睛,邬岑希厌恶地撇开眼睛,仿佛多看一眼都会吐出来似的。
要不是车子在附近抛锚招不到出租车,还以为沈飞薇在楼上,他才懒得跑到这里污染他的视觉神经。
邬岑希永远也不可能预料到,两年后的自己竟会为这么一个让他不屑一顾的女人,不惜倾家荡产,也要让她尝到跟他同等的痛苦。
没有接过从云递过来的浴巾,邬岑希当她不存在似的,兀自站在窗前看著空中的绵绵细雨。
妈的,这该死的雨,什么时候才停。
高高的视线阻挡住了从云的视线,也断绝了两人的眼神交流。
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从云无奈地说,你放心,这是飞薇的浴巾。
如此生疏的的态度太过明显,从云想看不出来都难。
放下手中的浴巾,从云并不纠缠,对她来说,男人分为两种人,一种是客人,一种是陌生人。
对于客人,她会极尽谄媚,百般讨好他们,尽量满足他们的一切需求。
对于陌生人,礼尚往来,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别人需要的时候拉一把,不需要她的时候她会尽量地不去打扰人家。
到茶几上拿过张小娴的书继续看了起来,其实刚才已经看完了,只是她还想看一遍,对于喜欢的书,她总是要多看一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洗涤掉她心里面的浮浮沉沉。
程雪明说,床是一个最糜烂的地方,从床上开始的关系,何必太认真?
她的那张床,不知道躺过多少男人,唯独没有一个男人,陪著她睡到天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