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手背于后,胸脯便高高挺着,呵气如兰间窈窕身姿一起一伏,活色生香。
“还好,这铐子没钉在地上,过会儿使出力气跑便是。”
赵蕴柔声抱怨道,“牙都快咬掉了……”也不管那草垛潮湿,便要躺倒其上先回点力气。
简涬忙道:“我先替你解开手上绳索,莫歇,随时会有人过来。”
赵蕴便依言打起精神,简涬先看了眼那绳索扣法,再替她松开绳结,两人指间不时摸索,自是存了番旖旎心思。
“大功告成!”
赵蕴再依次解开简涬手脚绳索,还嘀嘀咕咕道,“怎地你待遇还比我好些,都是绳子,没这铁链。”
“想来是嫂嫂更值钱,所以得看得更牢些。方才听他们说,我只值叁百两,比不上西市里卖的一头整熊。”简涬笑道,逗得赵蕴亦咯咯笑,扭动手腕又道,“这院内荒芜,人声有回音,想来无甚看守,先走为上。”
话音刚落,便听屋外交谈声传来,“嗨呀,今儿这顿吃得好啊。”“廖头儿也是觉得干了票大的,那女的得值这个数。”“老小子我,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简涬与赵蕴:“……”
脚步声渐渐近了,二人便手忙脚乱躲进那草垛里去,竟是依偎在简涬怀里般,团作一处,才遮掩住身形。潮湿霉味嗅入鼻中,赵蕴险些打个喷嚏,被简涬慌乱捂在胸前,闷下这口气心道,今日还真是衰神附体。
“害,我道谁啊,他算个屁,这岗值好了,廖头儿必有重赏。”
“别再像上回在凉州,那王八羔子,心狠手辣的。”
赵蕴心道,你们竟也骂人心狠手辣,当真是不知羞耻。而说话间,门扉吱呀,钥匙串荡来荡去地开锁,“这娘们儿不是处了,兄弟俩玩玩也没事。”
“当真?”“曹大人说的,他看女人你说真不真。”“嗨哟这可好的,谢谢哥,谢谢哥。”“可别把人玩狠了,都是咱兄弟伙的交情。”“爽了就是咱赚到啊,妥当的。”
赵蕴听得白眼快翻上天,而门锁当啷一下坠地,人要进来了。
*唐 李籍 《节妇吟寄东平李司空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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