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
“我都说了我无需你管,你为何总要烦着我!”
“你为他堕落如此,他也看不到,也不会回来,你这又是何苦”
“我堕不堕落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资格?‘’云敛微微低下头,自嘲的轻喃了句什么,将脸埋在暗影处,眉宇间不经意的掠过一抹涩然,那双清润温柔的眸子掠过丝丝波澜倒影,又归于寂静。
躺在草垛上,青丝凌乱,锦衣破烂的韶华年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这一幕,只是状似无意的翻了个身,抱着酒坛沉沉睡去了。
“……韶哥哥竟然为了子衿,荒废至此……那日他走的决绝,我以为他真的放下了,谁成想他会用另一种方法这么折磨自己” 糖莲子心疼的看着韶华年,咬唇轻声道。
瓷千岁看了一眼糖莲子,又抬眸朝韶华年看去,“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渴望……”
忽而一阵风起,又将两人又卷入了白色烟雾之中,待那片白色烟雾消散,瓷千岁、糖莲子,还有她肩头上的那只金羽乌雕已出现在了一片烫热的荒漠之中、糖莲子奇怪的四处张望,:“这是什么地方?韶哥哥呢?”
残阳如血。
远处似有阵阵狼嚎之声穿过来,一个瘦弱身影拖着被豺狼咬伤得腿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他似乎伤得很重,半边腿都已经被血染透了,但是那人却仍是不肯停歇的朝着那草屋走,、他手中似紧紧握着什么东西,一步一步艰难的朝着那茅草屋走去,
只是他似乎失血过多,体力不支的眼看就要栽倒在地上,突而一个身影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接住了他,
“你的腿……” 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响起,韶华年低头看着他满是鲜血的左腿,拧眉道,“你又不会武功,一个人跑去荒漠林做什么?!”
“我……我找到‘虞美人’了”他靠在韶华年气若游丝,面色惨白若纸,毫无血色,也许是因为剧痛,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发着抖,但是看着韶华年的眼眸却格外明亮,仿佛有星光闪烁,
‘这是什么?” 他看着霏云敛手中手心里的那朵完好无损,生机盎然的淡白色花朵,不禁面露惑色。这花究竟有何神奇之中,竟然让霏云敛为它伤成这般还能笑得这么高兴
“这‘虞美人’可舒经活络,就算是经脉瘀堵断绝已久,取其汁药敷上叁日,便能……恢复如初”
“……你是想用它治好我的手伤?”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霏云敛微微含笑的苍白面容,“就因为这一只废手?!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你知不知你刚才差点被吞进狼肚子里!”
“我就是在意” 他微微垂下清润的眸子,声音不轻不重,若羽毛似的轻飘飘的却又偏偏似有千斤重担落在韶华年的心口上,竟让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直到看到他越来越发白的脸色,才拧起眉头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将霏云敛抱了起来,朝着茅屋大步走去。
深夜,茅草屋里。
霏云敛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是似乎是太过虚弱,依旧昏睡着,韶华年守在他身边,看着他虚弱苍白的脸色,心口不禁有些憋闷。
他重重叹了口气,看着桌子上那朵浸泡在药酒中的‘虞美人’风流倜傥的面容微微暗淡,自言自语似的道,“你这又是何必……我还没见过像你这般执拗的人……”
霏云敛对他的心思,他并非不懂,以前他满心满眼都是青子衿,对旁人始终未曾多瞧半眼,要怪就怪那一日,他醉的太厉害,无意间将霏云敛当成了青子衿,与他有了一夜纠缠。
清醒过后,他心中有愧,不知如何面对,可反倒是霏云敛看上去却是豁达的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也让他心中的愧疚减少了些许。
本以为日后两不相扰,直到青子衿绝情离去,他心中苦闷无处宣泄,只能日日借酒消愁,没想到霏云敛却又在此时又出现在他身边,还执意要医好他的手。
他酒醉神志不清的的时候,也会口吐伤人之语,但是无论他说什么,霏云敛都只是淡淡回他一句,“医治好你的手我就走”
韶华年不解动怒,我的手也并未为你而废,好与不好与你何干?! 霏云敛便也不动怒,只是淡淡坐在那捣药,只重复一句话,要想我走,便让我先医好你的手。
无奈之下,韶华年只能由他去了,只要他别再自己耳边唠唠叨叨的烦着他,他也懒得理会,其实他又岂会是不懂情爱之人,霏云敛的心思他怎会不懂,只是既然无法回应,便只能佯作不知,只期盼他自己心死离开。
但是,霏云敛显然比他想的有耐心的多,每日煮饭做菜,再弄些醒酒汤来,趁他喝的烂醉的时候一股脑的给他灌下去,说是这能苦死人的醒酒汤可以保护他的五脏六腑不受酒毒侵害。
他心中冷笑,死便死了,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他此生最在乎的人,早已不在意他的生死。
若不是前几日他表姐找到他,说自己相公得了重病,需要去荒漠中寻一味药材,但是家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