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骨,她点点头,“可以,就是走的慢。”“实在不行的话,我背你或者抱你走。”“到时候再说嘛……”“看到那两座山了吗?山下的森林就是瑞/士的地盘了!”“我……我的肚子!”安蕾娜呼痛。“受了惊吓,情绪又过度了,”阿桃摸摸她的手,“平稳是平稳。”“那么,”皮诺道,“我带你上滑雪板吧,关键时候就得派上用场。”他拿过了她的小提琴箱。“你拿我的斯特拉季瓦里乌斯小提琴干什么?”小姑娘听着一大串名字就头疼。“什么乌斯?工匠是斯拉夫人吗?还是波兰人啊。”“意/大/利弦乐器巨匠斯特拉迪瓦里做的一款提琴,”趁她没注意,安东尼奥把她抱起来背着,“每一个提琴后面都跟着斯特拉季瓦里乌斯,但每一个提琴也有属于自己的专属名字,比如叫阿拉蕾·斯特拉季瓦里乌斯。”“好巧,这位大师也叫安东尼奥。”“放我下来!”“你走的太慢了,你也不想因为你一个人耽误团队?”“那我把你的背包拿上。”佐夫把安东尼的背包接过。“剩下的交给我吧,”路吉也说。“小提琴箱用来保持平衡,你的小提琴会引领我们,就像引领交响乐队那样。”滑雪板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划出几道连续的弧线,几下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啊!”“我知道你也想要去滑雪,有机会带你去好吗?”安东尼奥加快速度。“你看脚下的路啊!”阿桃搂着脖子,连连拍他的肩膀。“他们在滑雪丘,速度比我们快多了,我们要追上!”“哇!前面有树林,还有结冰的湖泊!”“准备好了吗?我要跑起来了。”“我说——!”在一个雪丘上停了几秒,安东尼后退几步,助跑几步,“哇啊——!”他直直地朝雪丘底下的树林冲去。尽管被扬起的狂风雪花,还有头发糊到她脸上,搞得人狼狈不堪,但她还是很开心的咯咯笑。“你们这样做!太危险了!!!”光是在没有积雪的表面高速下坡,就特别容易让人受伤,更何况是这么大的雪,掩盖了一些看不到的危险,比如埋在下面的石头,冰块,树墩子。奔跑,跳跃,加速,减速。肾上腺激素在上升。雪山的美色宛如一张正在展开的画卷,缓慢的立在他们面前。有树林,有湖泊,有高山,有积雪!她想大叫。身边的一切都在快速后退。近了,近了!“我觉得我在玩神庙逃亡哎!”“低头!低头!”安东尼奥也跟着笑,“没什么能帮到你的,就带你欣赏一下风景吧。”“那个湖泊结冰了呀!”阳光照射在反光的冰面上,把冰层照的像钻石一样绚烂,五彩缤纷的。前方的山地变为平地,湖面离他们越来越近,也变得越来越大。他们在慢慢的把速度减下来,最后在树林前停住脚步。“你们来啦!怎么后面的人好慢!”“因为他们是走过来的,我们是跑过来的。”安东尼奥把阿桃卸下,询问,“美丽的小姐,您对我这位司机的服务,感觉怎么样?”“好极了!”她仿佛从未这样开心过。两个女人的笑声很有感染力,安东尼奥在笑,皮诺也被带着笑了出来。向导笑着笑着,眼泪都笑出来了。一个背着猎枪的接应人冒出来,“皮诺!”“来吧。”“你感觉怎么样?”阿桃问安蕾娜。“之前我感觉来到这里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不过现在你们要我走多远,我就可以走多远。”她面色红润。他们一边向接一人讲述暴风雪和雪崩的事,一边望着两个犹/太人缓慢的从山坡上下来。“所以这小伙子是一路跑下来的?带着她?!”接应人目瞪口呆。“还居然没受伤?!”两个犹/太人用了快一个小时才穿越厚厚的积雪。安东尼奥早就给她喂了吃食还有喝的,此时此刻正在试图往她的嘴巴里塞巧克力。皮诺从树林里滑出去接他们。很快的,大家都安全进了林子。“这片树林就是瑞/士的地盘吗?”“快了,穿过这条路。”接应人领着他们从这条小路穿过森林。“到了,这里没有纳/粹,你们安全了。”安蕾娜的脸上流下了泪水。“我做到了,我做到了!谢谢你们!”“我们要怎么才能报答你们呢?”佐夫对皮诺说。“报答什么?”“报答什么!你带我们躲避了可怕的暴风雪,你还带我从山上滑下来!”“没有,不完全是我的功劳,雪崩是安东尼奥发现的。”“得啦!皮诺很厉害,比我厉害!”安东尼奥伸出手,重重的拍了他两下。
“我一定要报答你们些什么。”“不用报答,这是我应该做的事,倘若不做,我的良心上会过不去的,主也会责难我,我也会丧失信仰和放弃努力。”“你?绝不会!”路吉道,“你是不会轻言放弃的!”“你不和我到瑞/士吗?”安东尼奥用翠绿色的眼睛凝视她。“不啦!”“麻烦你了,照顾一个无理取闹的小朋友,还得把她带回去。”青年有些过意不去,“回去之后能给我一个糖包子吃吗?”皮诺问。“可以!你想吃多少,我做多少!话说,虽然是糖包,但是不能叫包子哦!”小姑娘爽快的回。“什么?!为什么不能叫包子?!不是都被包在里面的吗!”“包子是包子,叁角糖包是糖包!”“好好好,”安东尼奥出来当和事佬。“噢,说起来,”背着猎枪的接应人挠挠头,神色出奇的迷惑。“我这里还有一位人,你要带回去。”“哈?是谁这么想不开,从瑞/士跑到意/大/利,我看看是哪个蠢……”阿桃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道熟悉的声线打断了。“啊?你在说我吗!”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