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哼着,“是谁啊?”“就是那个管意/大/利北部事务的盖世太保!”“……”小姑娘跑到窗边看了好半天,“罗尼,下面有个戴姆勒车,”她把玻璃擦了又擦,这次记得用布子了,“上面有将军旗子。”这家伙的抱枕她可喜欢了,每天都要抱一会,在沙发上和它碎碎念,而后者傻不拉叽的抱着也只会咧个嘴角,对她的抱怨也好,赞美也罢,全部都听在肚子里。根本舍不得拿这个抱枕发泄。“将军旗子?”他也过去一看,顺便把她的脑袋按了下去,“不怕发现啊你,不妙,”“真的是将军旗子,”在万籁俱静的大雪中,这个红色的将军旗子似乎被风吹到冻僵了。“而且,有人在监视我们。”他的感觉一向灵敏到了极点,只觉得被几个人的视线看到浑身不舒服,细胞到处乱跑。刷拉一声,罗维诺飞快的把窗帘合上。“这样对方不就知道我们发现监视他们了?”“没有办法,”“估计你要足不出户了,在我不在的时候,千万不要一个人拉开窗帘探出头去,我怕你被别人一枪爆头,也不要随便开门知道吗?只要我回来你才能开门。”“那么,贝什米特们……”阿桃的神色没有惊慌,“不过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迟早会知道这件事的。”“我就怕哪个将军随口和他们一说,”罗维诺皱着眉头,“毕竟我这里可没有一个将军来给我撑腰。”“没关系啦。”她的声线如水般的柔和、纯净,“我就在这里啊。”“我们还是不要听他的,他的工作受到阻碍还要硬着头皮和基尔伯特说话,关我什么事,任何的警告在我耳朵里都是没有用处的,他们越威胁越恐吓我们,我们越要去做,他们的态度正好说明他们害怕了,那我们多多少少有一些东西取得了成效。”“我们还是要继续我们要干的事情,无论怎样。”两个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默契在他们周围流淌。“是啊,可是想起来还是火大,火大到要真的把他们开除教籍的地步,”这些话对平复心情起到了关键作用,“他们信奉主,没有虔诚的心就算了,反过来还要……”“好啦好啦,”将抱枕塞到他怀里,小姑娘没有多说什么。
“哦。”这个抱枕怎么这么软啊,也有股她身上的甜味。罗维诺努力控制自己的脸不要爆红,也控制眼神不要乱飘。青年抱着她的抱枕,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吸了好几口。阿桃斜着眼睛看过去,表情充满了嫌弃,并且开始对他退避三舍。“喂!!!”“好好好,英勇无比的罗维诺大人,”看来看去,他和怀里的q版抱枕怎么都不搭配,整个人有点手足无措的,他们也看上去很滑稽,抱枕都耷拉着嘴巴了。“罗维诺大人,是管什么的?”“咳,什么大人不大人的,现在是什么社会了,”他嘟嘟囔囔,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管军/务的。”“军务范围大了去了,具体是管什么的?”“管后勤的。”青年有些不情不愿。“哦,这我就懂了。”因为人们总觉得,在战场上的负责指挥军事的少校,比一个后勤的少校面子上有光荣。这种想法非常正常,但是只要参军之后你会发现,大家往日最看不起眼的后勤偏偏就是保证支援力的关键。像少校这么大的官,一般也不会主动出现在前线上的,除非到了迫不得已,必须要出来鼓舞士气的时候。他肯定会在参谋部、指挥部待着啊。高级军官是打一个少一个,有经验的就更别提了。二/战参军的宣传中,有一大部分内容就是为了服务于参加过一/战的士兵的。通常会这么宣传,为了能让参加一/战的士兵获得更好的老年生活,而一/战在欧洲各参与国的人数很庞大,基本上每家每户总会有一个青壮年出来参与一/战的。所以就有许多人自愿参军,两次世界大战的间隔也就是二十多年,隔了一代,爷爷奶奶辈参加过一/战的,孙子就会主动站出来。或者压根轮不到孙子,父亲就会站出来。现代的人估计很难理解。直到战争前期消耗完了许多有经验的士兵、将领,到了不得不把一/战的士兵重新招上场的话,他们就会发现,让他们颐养老年的愿望破灭了。不过对他们来说也可能是一件好事,因为很少有人能两次参与世界大战的,对他们来说应该是荣耀吧,能再一次的为祖国献身。总觉得,还是有点悲哀啊。他们好不容易从一/战的死神那里逃了出来,马上又被扔到二/战。“其实那个人见过我,”阿桃说,“就像之前隆美尔说的,我在德/军内部非常有名,是个人都听说过我的事迹。”“嗯,现在在意/军也很有名。”“有很多人在德/国就要杀我,他们觉得我不配,他们觉得我污染了他们高贵的日耳曼人血统,估计都不想和我呼吸在同一片天空下,一想起我来就想被人打了闷拳,撒了痒痒粉那样的难受。”“大概会说这家伙真该死啊之类的,想好了我的头发编成的地毯摆到他家那里给他当垫脚的,用上我的身体榨出来的肥皂擦身体……”罗维诺深吸一口气。“老子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等战争结束了,我要一个一个的找他们算账!!!”“还有你,非要我吼你是吧,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自信啊?!”“老子看人是个什么标准,用他们哔哔赖赖?”“老子会一脚踹飞他们,踩着他们的脑袋叫他们给你道歉。还扯什么毯子和肥……”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动作仿佛按下了停止键,戛然而止,瞳孔放大,“……”抖到说不出话了。但是脖子上可以看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