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重复好几次,按照深度都已经超过第一层天花板后,千这才说:“好了。”“咦?”小姑娘能听见细微的河流响声。“因为这座建筑是建在河川上面的,那边近的地方以山边的岩石作为依靠的,”她指着下面的空间,从上往下看,下面似乎有一个小隔板,挪开隔板,就是另一个木头打造的箱子悬空在那里,“发霉了。”“噢。”趴下去勾了好久,才勾上来的阿桃把防水布打开粗略检查下,“还好。”居然运用了建筑的巧妙构造,放在距离小河正上偏一点的位置……这是怎么知道这里有空间的啊。“谢谢,帮大忙了。”阿桃嫌弃的要把手上沾染的青苔要抹掉。太滑了。果然狡猾如女人。“……其实,那天我也在想,他为什么要把秘密情报交给我?”“家里放不下,茶屋又不能去,想来想去你这里最安全,”“没什么。”阿桃抱着情报要去交给等在巷子里的阿尔,“咦,你不担心我食言吗,我还有一张没给你。”“不会的。”千没有画妆,阿尔弗雷德嫌弃太白了晚上会吓到人,她们都没有化妆,直接素颜来了这里。“你们不屑于做这些事……你们的行为处事和我的完全不一样。”用手触摸皮肤,千如重释负,“我得尽快习惯,我不用化艺伎妆的日子。”“谢谢你。”“我才要谢谢你。”“你们……你们俩是要去干什么?”两个人无声的下楼,妈妈愕然,“这,怎么能不化妆就出门了!不知道脸是你们的脸面吗?”“不需要了。”“什么?”“喂你们还在艺馆,我就是最大的,你们要……”千轻飘飘的:“祝你好运,妈妈。”“你要跑到哪里去,这块都是我的地盘!”她即将要去到海阔天空的彼岸了,她却在这里想着的是这边的狭小土地。好可悲啊。千回过头,看着妈妈指她的手指,“我全名……叫千鹤子,是你,把鹤去掉的。”“什么,怎么能这么和妈妈说话呢!来人,把她们抓回去!”“抱歉了妈妈,我从来不属于这里。”阿桃看着一群宪兵队把妈妈推了回去。将情报给了阿尔弗雷德,阿桃伸了个懒腰:“收工——”“宝宝好棒——要祝贺,要祝贺——”她的身姿没有那么柔弱了,而是硬挺挺的,“拉面馆——go——”没有了内八,她走路都是欢快的节奏,“我要吃大碗——”“那个,你要来吗?”两个人走出去没几步,女人回头问她。阿尔弗雷德把情报交给专门的人,也同时回头:“噢你要听我讲故事吗?关于美国的?”“好啊。”三个人在拉面馆坐好。三个人顶着其他日本人极度震惊的眼神,要了五大碗拉面,两碗米饭。“豚骨,好吃——我要三个蛋!”小姑娘吵吵嚷嚷,要阿尔弗雷德给她加配菜,“还要杏仁豆腐,和啤酒——”“好好好。”“你吃什么?”“哎,原来,拉面店,能让女人进?”“?我不就是吗?”“没有进去过,不好意思,我只是听他们说单独一个女人去拉面点要拉面是很不好的……”“哎呦是男人太多,妨碍我们进去了,”她当然也知道日本人很奇怪,一个女生单独进拉面店这个行为,“没事,吃就好了。”大金毛点完了,“你们吃好就行。”“还多点了叉烧和鸡翅什么的,女孩子要吃肉肉,多次肉肉,才长的高,长的壮。”“我不客气啦!”拉面刚上桌,这俩开始不约而同的合掌,先喝汤,随后一手拿汤勺,一手吃面。吸溜吸溜吸溜。不是,千认真的观察,这才发现这两个人的吃相都很像。同样都是嚼五下就咽了。低头幅度都好像,表情同时洋溢出食物好好吃的幸福感。“吃吧,吃饱了才会想着其他事,”果然大口吃肉就是爽啊。阿桃在荻屋吃了起码两个月的鱼肉米饭了。金毛呼呼几下,一碗面被吃的精光。“慢点啦。”“啤酒,好喝,干杯——”他忙不迭的举起来去碰杯。“cheers!”“果然你也会说英文。”没等千还要说什么,阿桃凑过去,“来一起干杯啊。”什么。喝酒。啤酒不是男人的专属,千抬头,两个人都在友好的举着杯子等她碰。“我觉得你应该尽快适应才对,因为大部分美国人都是很外向的,在美国哪怕你举着一个酒杯走在街上,朝陌生人说cheers人家也会回你cheers的!”阿尔弗雷德说。阿桃附和,“我去他家玩,我等他吃饭,点的菜刚端上来,然后就有陌生小姐姐以为我一个人出来吃饭就一pi股坐我旁边,还招呼其他朋友陪我吃饭……”“等我到的时候她就被包围了。”青年哼唧哼唧。“呃,那就,干杯?”“干杯啦干杯啦,庆祝你即将开展一段新阶段。”三个玻璃杯撞在一起,发出好听的声响。“我和你说,大部分美国人很马大哈……”“刻板印象!”“你可以过去先学学什么技术手艺的,很吃香的!”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虽然阿桃认为千的反思没有到达深处,大部分日本人只反思他们为什么战败了,却不会反思战败的理由。但是,说到做到。[我怨恨这个生我养我的国家。]类似的话,她曾经在,小豆丁本田菊身上听到过。只不过,他当时说的是,[我怨恨这里的一切。][也怨恨我的存在。]“宝快吃,凉了不好吃了。”吃完了面,阿桃把大米饭倒入拉面汤中。“搅拌,搅拌——”她大声念叨。“巧克力——”他跟上一句。“搅拌好吃的巧克力——”两个人的声音重迭了。“哈哈哈哈哈哈!”然后他们爆发出了大笑。好有默契。这两个人。没有长年累月的感情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