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很好,月亮洒下的清辉透过窗照在苏晚晚身上,更衬得她玉骨冰肌欺霜赛雪,而那一片片红肿的印子也更显得触目惊心。
苏晚晚突然觉得空气有点凉飕飕的。
紧接着沉宿带着凉意的指尖贴了上来,“那蜂窝可是顺安侯府的小世子捅的?”
温凉的膏体和肌肤相融,在轻柔的按揉动作下微微发热。
害,搞半天是要涂药啊?
算了,脱都脱了,随他去吧。
苏晚晚眯眼思索,脑海前划过一张呆头呆脑的脸,“是吧应该,一会儿这世子一会儿那皇子的,细微差距我哪记得请。”
沉宿无声点头,“说得甚是有理。”
横竖分不清是谁,那便错杀一百不放一个。
白日的疲惫上涌,苏晚晚眼睛眨呀眨,不知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以致于第二天成功错过了第一堂课。
匆匆赶到文渊阁后,听着楼上稀拉的读书声觉得奇怪。
今日大家是都没吃早饭吗?
等到了楼上,看着空荡的学堂,这才恍然,哦,她说呢,原来是大家都没来啊?
苏晚晚拎着自己装书的小包裹哼哧哼哧跑到沉宿桌前,并挨着他坐下,想起昨夜他给她上的药,赶紧夸奖,还撸起袖子给他看。
“呐,全消了哦!昨晚你那药简直神了!”
谁知沉宿这家伙又演起了害羞小娇夫,袖子一拦,遮在他自己脸前,“光天化日之下怎可随意袒露肌肤给男子看?”
苏晚晚拽掉他的袖子,“你昨晚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那照你这么说,昨晚你还给我上药,用手摸了我呢!”
沉宿满脸茫然。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敏锐的光从苏晚晚脑子里划过,她好似嗅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气息!
她扫过那一个个空着的座位,想起昨晚沉宿漫不经心问自己捅蜂窝的可是顺安侯府的小世子,莫非这之间也有什么巧合?
苏晚晚戳了戳前面那位不知是哪位郡主的郡主,问:“为何大家都选择了今日缺席?”
“他们倒霉,夜里被一种极罕见的虫给咬了,听说啊,脸蛋都肿得像猪头没法见人了!”
这郡主看起来真高兴呐!
苏晚晚若有所思地支起下巴,悄悄喊醒了系统君,“白泽白泽!”
“何事?”
“你实话告诉我,沉宿是不是在跟我演戏?”
“此内容属于攻略人物的隐私,价格高昂,请问宿主是否选择支付?”
得,又是积分,这积分难赚得要死,她还是不浪费了。
不过凭借自己多年看小说的经验,觉得自己离真相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她就说嘛,一般质子这种危险身份,绝对不会如表面一样简单。差点就被沉宿小白兔一般纯洁的外表给哄骗过去。
哎,不是小白兔好啊,不然指望自己,沉宿终究是要吃亏的。
亏自己之前还替他觉得憋屈,看来人家自己聪明着呢!
不过为了消除自己好奇心,苏晚晚还是决定今晚亲自一探究竟!
傍晚。
苏晚晚匆忙用完晚膳,偷藏了几块点心找了块帕子包好,静静等着夜晚的降临。
等宫女们都歇息了,换了身便装,就往沉宿的清风院跑。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翻墙而入,学着电视剧的模样,在他纸糊的窗口用口水戳了个洞。
不等将眼睛放上,飞刀破空而来的声音已逼近窗边,苏晚晚急忙刹车侧身躲了过去。
“窗外何人?”紧接着木门一开一合,苏晚晚被人提拎着衣领丢在沉宿跟前,入目一双绣着祥云纹的黑靴,那还是她和莞贵人一起绣的,就算这鞋化成灰自己也认得。
“溯离,你吓到她了。”处于变声期的少年,低沉的嗓音透着点哑,相较于白日的温吞之感,此时要显得干脆利落许多,带着点冷然。
苏晚晚品味着沉宿和白日点滴间的不同,正琢磨着他的声音入神,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横在了眼前,掌心向上不见血色,还是断掌纹。
“地上凉。”
苏晚晚循着那只骨感十足的手,对上了沉宿那张苍白瘦削的脸,那双平日微微上翘的瑞凤眼果然不见了平日的清和,甚至隐隐下压,有着说不出的阴冷,而他身后明灭的灯火更为他添了几丝悚然。
苏晚晚借着他掌心的力站起了身。
“说说吧,想问些什么?”
沉宿朝让溯离退下,房内只剩下了苏晚晚他们二人。
望着这样的沉宿,苏晚晚觉得压迫感十足,可一想到自己平日跟对方的交情,又挺直了腰板。
“白天我说你昨夜给我上药,为何不承认?”
“还有,为什么一到白天就装柔弱扮可怜?”
“演技这么好,一瞒就是三年!”
“如果我不发现,你是不是永远不打算告诉我?”
沉宿转身捡起桌面上脱了鞘的长剑,举在烛火前端详,“你可听说过一个人拥有两副人格?”
起先见沉宿拿剑苏晚晚还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