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晚晚和赤灵灰溜溜被他们提回去的时候,已是半月后。无他,不过是几个男人争着侍寝争了半个月罢了。争到最后也没争出个所以然,让赤灵这厮白白得了七日专宠!侍寝的第四日是厉狂澜。他早早的宽衣解带候在苏晚晚的寝殿,等苏晚晚回来。沐浴完的苏晚晚简单披了件薄纱,长发披肩,往寝殿的方向赶。微凉的腹部前是她交迭的双手,摁揉间胸口憋闷不说,还隐隐有种想吐的感觉。察觉到殿外动静的厉狂澜袍角一掀,推开寝殿大门迎了过去。“阿晚”他长臂一揽,将人紧紧抱进怀里。苏晚晚挣了挣,被他勒得喘不上气,强烈的呕吐感伴随着头痛让她烦躁不安。“你抱太紧了。”厉狂澜吻她发顶,十指去理她肩头的发,低低笑了一阵把人打横抱起,“阿澜是太想念姐姐了。”清风闪过,寝殿的木门“咣当”一声合上,两人再现身,已出现在床榻前。厉狂澜把人搁在床边,流连在那张红唇前亲了又亲。“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点心?”“阿澜记得以前你最爱吃凡间那家桂花糕,特意找来那师傅学做了些。”厉狂澜掌心微抬,接过远处茶桌上摆放着的那盘点心,双手捧至苏晚晚跟前,狭长的眼尾隐隐闪烁着期待。苏晚晚压制住身体的不适感,捻了块桂花糕三两下吞下。绵软细腻的口感在齿尖化开,在快吐出来的那一刻连忙自己斟了杯茶水送了回去。她扯了扯唇,“好吃好吃,甚是好吃。”“我今日胃口不太好,还是留到明日再吃吧。”厉狂澜掌心升腾起黑色的魔光,将点心送回原位,指腹蹭过苏晚晚唇边的粉渍探舌舔了一口。“你若喜欢,以后我便日日给你做。”这样一来,他便有了日日见她的理由。语落,滚烫炙热的亲吻落了下来。灵活的舌钻入苏晚晚的口腔,在她唇齿间一阵扫荡,勾缠间那股恶心感又涌了上来。她抓紧厉狂澜前襟松散的衣物,脑袋一歪吐了一地。“阿晚”厉狂澜托着苏晚晚后腰的手掌收紧,他不可置信地低喃,红色的眸子冰凉绝望。她已经厌倦自己了吗?连简单的亲吻都让她厌恶至此。魔界地宫那些时日,他只是迫切想要和她有一个孩子,留住她的心。这才短短几息间,千万种想法过遍,厉狂澜手脚冰冷,仿佛堕入冰窖。苏晚晚喝了杯热茶顺了顺气,浑然不知此刻厉狂澜的心理状态,等回过头时,发现这人怎么这么奇怪。表情一眼难尽。“你怎么了?我乃真神之境,不可能患上绝症死掉,你大可不必如此”“唔”冰冷的掌心捂住苏晚晚的嘴巴,厉狂澜额头抵在苏晚晚额前,“姐姐,不要丢下我,求你”低沉的少年音没了平日的意气风发,只剩下了哀求之意。苏晚晚眼睛睁大眯起又弯弯,舔了下他的掌心,钳住厉狂澜的手腕从她唇前拿开,“你是不是傻?”“好吧,你兴致勃勃地在亲我,我却吐了,这确实很煞风景。”“但你也不用脑补这么多吧!”苏晚晚戳了戳厉狂澜的脑门,柔软温热的掌心裹住他冰冷的双手搓了又搓,“怎么跟赤灵学会了,动不动就爱胡思乱想,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我就是身体不舒服才吐了嘛!”说着苏晚晚又抚住胸口趴在床边干呕起来。“咳咳咳”“许是昨日那灵果吃得多了,我缓缓就好。”厉狂澜妖冶的红眸转为幽深,他悄无声息地并指搭在苏晚晚腕间,脸色变了又变,稍霁的眉宇再度阴云一片。他跨步下床,手腕一抬用术法穿好衣物,“阿澜去去就回。”再回来时,整个神族叫得上号的医师都来了。结果无一例外。苏晚晚怀孕了。前三个月孩子尚未成形,尚且辨不出亲生父亲究竟是谁。屋内除了沉宿厉狂澜在外的其余五个男人纷纷围在苏晚晚身侧,一会儿摸摸她平坦紧致的小腹,一会儿给她揉腰捏肩。嘴上不说,可心里都已经把孩子认领成自己的。嗯,他们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尤其是赤灵,湛蓝色的眸子忽闪忽闪的。他们几个就数他跟师尊欢好的时间最长,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他要和师尊有宝宝了,好开心。
屋外,沉宿和厉狂澜坐在神殿外,一人仰头闷了一大口酒,神色是如出一辙的阴冷。他们探查过了,苏晚晚体内既无死气也无魔气,孩子不是他们的。对得上时间的除了前段时间那场荒唐的八人行,就剩前面三人的侍寝了。孩子的亲生父亲最大几率是赤灵那家伙。该死!又是他!上次苏晚晚去那云空神君的府上,这小子佯装无策,背地里却偷偷潜了进去,还将苏晚晚拐去他赤灵族祖地。呵,还真是各种好事都给他占了。扮猪吃虎,平日还真是小瞧了这头赤灵兽。厉狂澜瞧了眼天边若隐若现的鱼肚白,将手里的酒壶嗖地一声砸去脚边,破门而入。屋内六道视线齐刷刷朝他射来。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沉闷而不悦,“今夜是我侍寝,你们该回去了。”浮屠挑眉捻了把手中的佛珠跨步上前,“柳医师说了,有孕初期胎形不稳不宜行房。”潜台词:别伤了我的孩子。厉狂澜最近看这臭和尚很不爽,理了理袖口,笑容冰冷,“怎么?真以为这孩子是你的?”“一个破了戒被佛门禁术束缚的臭和尚也配有孩子?”“本尊甚至怀疑,晚上侍寝的时候你能不能满足阿晚。”厉狂澜极尽挑衅地扫过浮屠胯间,冷嗤出声,“那佛陀印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浮屠邪肆上扬的眼尾压了又压,薄唇轻吐间,淡金色梵文嗖地印入厉狂澜眉心。“贫僧新琢磨的禁言术,魔神大人可要好好帮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