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华灯初上,梁从深驱车穿过大半个城市,来到一家私人聚乐部。
侍者把他的车开走,四五个人迎上来把他团团围住,簇拥他往里走。
新开业不久的俱乐部,唐旻正和路轩文都有投资,听说动工耗时耗力,投入资金巨大,不对外人开放,仅供他们这个圈子的人享用。
正式营业的时候梁从深没来,这次是唐旻正极力邀请,吵得他论文都写不下去,就干脆放下手头的工作难得出来和他们厮混一顿。
皮鞋踏在乳白色大理石上,空阔的室内回荡着层层迭迭的音律。
头顶每隔几米就会有一盏金光粉亮的镶钻吊灯,投射到光滑白净的墙体上阴影各异,一楼正中央还有座人工假山,里面有小型喷泉,清流涓涓。
拐了好几个弯,又穿过一条铺着羊毛地毯的长廊,侍者才停下脚步。
一个去推门,一个对话对讲机,通知里面的人:“梁先生到了。”
走进去,又是另一幅光景。
昏暗浑浊的大环境,闪烁变化的鬼魅灯光,人声嬉笑。
酒杯碰撞的轻快,肉体磨合的粗沉,烟雾缭绕,奢靡至极。
还没适应里面的黑暗,就听到此起彼伏的笑声。
“可算把梁教授盼来了啊!”
“罚酒!罚酒!那个谁,千千,给你梁少爷满上!”
媚得能掐出水来女声拖着嗓子应了声,随即听到“砰”一声,水汽喷洒出来,大家惊呼一声,口哨此起彼伏。
唐旻正走过来搂梁从深的肩,替他把大衣扔给侍者,对沙发最黑暗的一角说:“叫什么梁教授,那是外人叫的,咱们谁跟谁,别搞生分了!”
暗处幽幽沉沉传来低笑,金属摩擦的声响更胜一层。
路轩文慢悠悠坐起来,半个身位挡住身后赤裸嫩白。
他眼睛里的情欲还没有完全退散,把皮带扣好,又伸手掐了把隆起来的波涛才意犹未尽的喟叹着站起来。
女人背对着他们,一个人在角落垂着脑袋把衣服穿好,然后把两根细得有些变形的腿放下来,神情淡然。
原本陪着唐旻正的小姐现在无所事事,抽着烟不紧不慢抽了张纸递给她,然后又自顾站起来走到唐旻正新座位的旁边。
擦干净从脚踝蜿蜒而下的乳白色液体,女人撩了撩头发,拿出镜子补妆,然后摇摆着身姿走出来,靠在路轩文身上。
那个叫千千的倒好酒,伸出一双细长白嫩的手,瞥了眼路轩文,然后蹙眉撒娇。
路轩文笑出声,往旁边坐了坐,手还伸到千千的亮片短裙里摸了把。
“梁少,请。”
梁从深刚要伸手接过去,就听到路轩文说:“唉,这样多没意思。”
说完,就见他吐了出嘴里的烟雾,然后侧身仰头。
那个女人跪到沙发上,短裙被推到大腿根部,露出被撕扯得有些破碎的黑色蕾丝边,被路轩文用手禁锢住。
她喝了口酒,含在嘴里十几秒,然后手勾着路轩文的脖子,用胸前涌动的曲线紧贴住路轩文的下巴,整个人几乎以跪伏的姿势低下头用手扣开路轩文的嘴。
里面剩余的烟雾扑面而来,她勾着媚眼一笑,把酒送进去。
满屋子的人看得津津有味,有人拍手感叹,“不得不说,还是路哥会玩。”
“那也是得小轻会来事儿,你看咱这几个……”
“怎么了?我们怎么了?”
其他女人的娇嗔此起彼伏,听得男人心里暗爽,好言好语地边哄边捏揉怀中的人。
梁从深默默收回视线,点了根烟,肩上被一股轻柔的力量攀附住。
千千已经跪坐到沙发上,分开两腿根,看不清颜色的发丝风情万种地落在蓝紫色的眼影间,她直勾勾地盯着梁从深,又说了一遍。
“梁哥,请。”
他没有收回视线,目光炬炬,和她的眼神交缠到一起。
她含笑喝了口酒,然后扭动着身子贴上去,手一点点往下,解开他的扣子,很快就触碰到里面坚硬温实的肌肉。
臀被人拖起,她轻哼一声,正要低头吻下去,却被一股力量毫无怜惜地放下去。
都等着看看热闹的一群人大失所望,尤其是路轩文,脖子都快伸断了,却等来这么个结果。
“哥,别搞我。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把我名声搞臭了,弟我还怎么混?”
他似笑非笑,薄凉的嘴唇扯出一个弧度,深邃的瞳孔里闪烁着难以探究的光。
虽然是求饶和戏谑的口吻,可语气却是强硬,不容侵犯。
原本在旁边看热闹的唐旻正讪讪摸了摸鼻尖,若无其事拿了杯酒去身边的人搭话。
路轩文拍拍大腿,推了把一直低着头恹恹的千千,坐到梁从深旁边搂住他的肩,说:“怪我,忘了你如今的身份。哥也是看你忙得天昏地暗的,想让你放松放松。”
“来来来,这杯哥敬你,就当赔礼道歉了。”
梁从深把烟夹在手里,伸手去拿了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