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本来就比较娇小,现在更是缩成一团,蜷曲着双腿侧躺在他的臂弯里。
他握住她伸出去那只有些冰凉的手往后,蓦地碰那根滚烫坚挺。
她脸颊一热,心中升腾起一夜狂欢遗留下来的余悸,可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就已经悄无声息寻找到她的花穴,缓缓进入。
湿冷的空气中回荡她一声闷哼,鸡皮疙瘩从脚底蔓延到胸部。她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
一个男人把你当作心爱的玩物,怎么都拥有不够,变着法子让你感受到他的存在。
“舒服不,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这样试过?”
他把下巴抵在她肩头柔软的发间,一只手绕到前面揉搓,另一只手抬起她僵硬生涩的腿搭放到自己腰上,然后摸索着向下到他们连结处。
她只觉得痒,动了两下,他就顺势上移,捏玩着那颗嫩得可以掐出水的颗粒。
不如以往每次的粗暴和强劲,他每动一下都询问她的感受。她闭嘴不谈,他就蠕动多几下,吻她的脖子和耳根,直到得到她用颤抖音色说出口的羞耻。
紧紧抿咬着胀得要爆出血浆的唇,她不可避免的承认体内某处传来的欢愉和不可言说的奇妙感受。
“你……和多少女人这样过?”
他似乎愣了愣,用更深沉绵长的吻去回应她。
“呵呵,数不清还是自己都记不得了。”
她冷笑,拂去心底微不可觉的伤痛和遗憾。
事后,两人都精疲力竭,他在后半夜好不容易恢复的能量又消耗得一滴不剩,却还是趁着温存犹在,抱着赤裸的她不肯放手。
后半段她兴致不高,像是累的,也像是因为别的原因。
两具湿漉黏腻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能最直接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心跳。
“不高兴了还是吃醋了?”
她没有立马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冷淡开口:“有什么分别?”
他语气镇定:“如果是不高兴,我下次可以轻些。如果是吃醋,那更没必要,因为所有人和事都是过去式。”
“那七年前的我,也是过去式?”
她忽然扭头,眼神犀利,似乎终于逮到一个可以趁虚而入的攻击点,要和他死磕到底。
“你不想吗?”他从善如流的反问把她问住,见她神情恍惚,他温柔地替她把碎发别到耳后,说:“既然我们都希望重新开始,那么过去的事,都不是那么重要。”
以前是他太执着,可如果她肯重新接受他,正如此刻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里,他可以放下那些过不去的芥蒂。
他希望她也是。
受到触动一般,她鼻尖抽搐了两下,忽然主动抱住他,用温软的头顶摩擦着他生出青影的尖锐下巴。
他心头悸动,笑问她在想什么。
还是想知道她的心事,想她对自己毫无隐瞒。
或许令他一次次失去理智的理由,是觉得她不信任自己,不相信自己可以分担她的喜怒哀乐。
“我在想,你那些事无巨细又撩人心弦的浪漫对别人也做过。”
就是吃醋了还不肯承认,变着法子来挖苦他。
可他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是高兴还是苦涩。
“这些事,我只给你做过。”
沉吟许久,他只能给她这个回答。
她从来就不是两句甜言蜜语就能哄好的女孩。她看起来随性散漫,实际上内心比谁都敏感,在情感上也十分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如果这时候和她说,那些年在国外,他只是和千姿百态的女人玩玩,其实从没放下过她,她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她要的是此时此刻能够完全属于自己的安全保障和坦诚爱意。
虽然他也并没有撒谎。
和她分开后,他也认真谈过几段感情。
可那些纯粹和炽烈的用情至深,那时候他就已经拿不出来再给除了她之外第二个人。
二十二岁之后,他没有再谈过恋爱,只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和那些同样寂寞又热辣外放的外国女孩各取所需。
直到重新遇到她,二十八岁的谢佳菀。
“嗯,我知道了。”
她用清朗的声音回应他,吻了吻他的额头。
两双清明通透的眼睛贴得无比相近,没有任何杂念和多余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