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连连哄道:“是爸错了啊,没有下次了。”
其实谢佳菀并没有生气,也知道谢敬文不像刘芝秀是个喜欢自作主张的人。
从小到大,他是最在乎她感受的人。
看着微醺乐呵呵求饶的老父亲,谢佳菀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就快要叁十了,家里的人关心她的终身大事情有可原。
其实她刚才马上就要脱口而出:那自己和梁从深也算同龄人啊。
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祸端,话到了嘴边她还是忍住了。
“那……我妈同学的儿子,我可不可以不见了?”
谢敬文干咳两声,佯装拍了拍裤子上的褶子,说:“那是你妈安排的,不归我管。”
其实谢佳菀早就知道答案,就算是谢敬文点了头,刘芝秀那边也不可能轻易过关。
她这么要面子,和别人已经说好的事,怎么可能说反悔就反悔。
何况,当初还是谢佳菀自己点了头的。
谢敬文突然问:“怎么,当时你不是答应得好好的,这会儿又不想了?”
可以扯的理由有很多,但谢佳菀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头靠在起雾的窗边。
车抵达荣乐昕的小区,谢佳菀嘱咐了谢敬文几句,让他到了酒店一定记得接自己的电话、早点睡和记得吃药之类的。
不像面对刘芝秀嘱咐时的不耐烦,小棉袄的叮嘱,只会让谢敬文觉得心窝暖暖的。
送走了谢敬文的车,一股沉重的疲倦漫上心头。
拨通梁从深的电话。
本来是想说服他别过来接自己了,可没等她开口,那边就下了死命令。
“别上楼,我马上就到。”
她微微惊愕,虽然知道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果然,电话刚挂断没多久,一束明晃晃的大灯就打在空阔无人的街头。
在冷风中站了几分钟,她觉得有些冷,一上车就不停地搓手,问他:“你的车不会就跟在我们后面吧?”
身边的人沉默一会儿,冷冰冰开口:“看看你有没有坐什么不叁不四的人开的车。”
谢佳菀觉得有些尴尬,又忍不住好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许洲事业有成,在这个黄金年龄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谢佳菀并不觉得他今晚的举动是对自己有意思,不过都是绅士典范罢了。
他靠在真皮座椅上,两手摊开霸道地摆放着,衬衣扣子解开几颗,露出有些发红的古铜色肌肤。
“我看那帮老古董,倒是挺看好你们。”
说罢,他伸手把她一把捞到自己怀里,温热的唇埋进她的发间。
铺天盖地的烟草和酒精臭味,她皱眉扭了两下,可想起自己身上也是这味道,就任由他去。
“可我对他没意思啊。”
“真的?”
心中窃喜,但就是要再听她说一遍。
“假的。”
她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下巴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抬起来,微微惊呼间,湿热的舌就灵巧强劲地钻进去。
她脑子一片混沌,晕晕乎乎地被动接受他的胡搅蛮缠。
忽然想起车头还有司机,脸颊像被烫过一般,伸手要推开他。
可他越发来劲,双手插进她温软的发,用尽全力吮吸她的香气和呼吸,硬是弄得她发出娇喘才肯罢休。
“那之前说要见的那个人呢,还见不见了?”
他说得有些不耐烦,双眼还虎视眈眈地盯她微微发肿的嘴唇。
她怕他再来一次,老实回答:“我已经跟我爸说过了。可毕竟我之前答应过,没什么理由突然毁约。”
说完,她又急忙补充:“只是见一面,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今天一样,我要是对别人没意思,也擦不出火花。”
“我在想一个问题。”
他的神情变得认真,让她有些好奇。
“嗯?”
“为什么我们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被他郑重的语气呛住,她顿时语塞。
过了会儿,她回避他的视线。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再稳定一些,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都依你,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他打断她的话,语气轻快,与她十指紧扣。
“反正你是我的,逃不掉的。”
她把未说完的话咽下去,胸口憋闷,不知不觉靠到他肩上。
“梁从深,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