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园被封了,你知道吗?”“当然!不过王姨娘到底犯了什么事?”“我哪知道,只听说知情者们都被罚了。”“哟!那事情肯定很严重,咱们还是别谈论了。”“对对对,还是管好嘴别瞎问瞎说了。”晌午那场闹剧,参与阴谋的被打得半死不活,其他围观知情者根据情况酌情惩罚。杨沐风因纵欲过度还在昏迷不醒中,好在他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侯夫人一气之下以姚静淑管理不善为由,罚她去跪三天祠堂。“凭什么连我都罚啊?”姚静淑坐在蒲团上小声抱怨,“真倒霉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把桃香打发出去。”当时她没空跟一个暖床丫鬟计较,没想到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到时候叫府里的老人给桃香找个踏实人家嫁出去得了,也不用下场整得多惨,她还没有恨到那程度。从小就在女人堆里长大的姚静淑,其实对同性恶毒不起来,哪怕是对死对头娴姐儿的态度,也仅是无法维持面上的和谐而已。倒不是她心肠如菩萨般心善,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姚静淑越发明白被困在牢笼的女子已经不是正常人了,更像是男人们圈养的玩物,他们最喜欢看女人们勾心斗角,互相撕咬的场面。“好饿啊。”姚静淑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又砸吧砸吧嘴,“更渴。”抬头看了眼气派又阴森的几个牌位,姚静淑安慰自己这些都是过世百年的人,她又不姓杨,这帮祖宗管不着自己的,所以别怕在心里默念好几遍,恐惧被驱散的她开始馋天地台上摆着的水果。“这果子不太新鲜了。”她起身走过去,动作迟疑地伸手去拿苹果,而后立刻放在嘴边啃了一大口。真甜。大概是饿极了,很快就把拳头那么大的果子吃完。但肚子还是很饿,姚静淑对着牌位自说自话:“杨家祖宗们,浪费食物可耻,我就勉为其难帮这个忙,等出去了再叫人摆新鲜的。”说完又飞快拿一个开啃。“呵~”寂静的家祠突然传出一声嗤笑,正嘎吱嘎吱啃着果子的姚静淑汗毛竖起。这个时候已到子时,家祠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白天的时候就鲜少有人过来,晚上更别提了。莫不是有鬼?看着缩着脖子不敢扭头张望,明显是害怕了的姚静淑,单湘的笑意更盛。真可爱。“少夫人别怕。”他用温柔的声音说道:“是奴婢。”“阿湘?”姚静淑立刻左右张望,疑惑:“你在哪呢?”听她这般亲昵地叫自己,单湘有些忐忑的心情消散,他伸手在后窗的木杆上敲击几下。姚静淑循声走去,待走近了才发现窗户上的纸被戳了个小洞,她对着洞口唤人:“阿湘?”“是我,快打开窗户。”“哦哦。”她一边应着一边去弄掉那闩,当窗户打开露出单湘的脸时,姚静淑的心毫无征兆地加快跳动。“先接着这个。”单湘把拎来的食盒递给对方,在姚静淑接住后,又提醒她:“你往后退退。”猜出他是要跳窗进来,姚静淑退几步把食盒放在地上,便转身凑近去搀扶单湘。原本不需要帮忙的单湘见心上人靠近,忙收敛幅度,二人就这么不小心抱在一起。女子柔软的两团肉撞在单湘的胸膛上,荡的他心神发颤。想到昨日的亲密,他生怕又起了邪念,不敢再留恋,飞快与对方拉开距离。为掩饰心虚,他出声询问:“没撞疼少夫人吧?”“并无碍。”温暖的怀抱骤然离去,失落染上心绪。姚静淑突然明白无论昨晚发生了什么,自己是真的喜欢和单湘有肢体接触。既看透内心,她立刻忍着羞赧问:“昨晚的事情我记得不太清楚,只记得阿湘与我似是行了那那”纵使平日再如何大大咧咧,提起这刚清楚的夫妻房事,姚静淑还是羞到说不口。单湘听她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说全话,干脆心一横,豁出去般认了:“正如少夫人所想,昨晚我们已有了夫妻之实。”对方突然的坦诚,到让姚静淑不知该如何接话,而等着对方大发雷霆的单湘则不敢出声,二人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彼此。屋子里昏暗的光掩盖脸颊绯红的同时,滋生了他们心底更多的渴望。呼呼——因为后窗忘了关上,屋外的寒风刮了进来,有那么一两根蜡烛被扑灭。注意到姚静淑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单湘忙背过去把窗户关严实。这一个小插曲虽然打破了刚才的沉默,但越发幽暗的空间使渴望更深。孤男寡女,瓜田李下,黑夜助纣了世俗定义为肮脏的欲望。在单湘想开口提醒趁着饭菜还热快些吃,姚静淑却已经先他一步凑近。柔软的唇贴上他的,刚开始触碰时还有些微凉,后来纠缠不休后越发温热。两个人都不会亲吻,但拦不住虔诚探索的求学之心。从一开始还会磕碰到对方牙齿,到后来不再咬到对方的舌肉,口腔里混着果子的甜味和血腥味。
沉沦如此美妙感触的姚静淑想要更多,她揪着单湘的衣领将其推开。“淑儿?”胯间发紧发痛的男人迷离地望着她,闪烁的眼底不知是泪还是渴求。“我想回味昨晚的经过,你愿意吗?”“在这里?”“对啊,你不敢吗?”她都敢,我有何不敢呢?单湘目光下移,伸手去解女子腰间的玉带,“只要淑儿想,我便随时效劳。”姚静淑没说话,她也去扒对方的衣服。很快,两人的身子又一次坦诚相见,而这一次姚静淑终于确定他是个男子了。有很多疑问在她脑中盘旋,但姚静淑最想知道的是:“你和杨沐风……”她说着,点在男子胸膛的指尖下移,可能是力道中,也可能是涂着豆蔻的指甲有些锋利,亦或者是男子白皙的肌肤太嫩,所到之处有一条很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