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浅又想起来她之前去给自己求平安的事了。
据步丰所说,她去给庙里给自己求平安的当晚,自己就出了车祸。饶是这样,聂薇还是忍不住换了庙继续求。
她去庙里不求财不求福,回回只求一样:女儿平安。
聂薇不想让步浅出门,但步浅不可能不出去。她为难的跟聂薇沟通着:“格林大赛还有两个月,我没多少时间了。”
“你放心,我以前一个人出去的时候都没事。这回出门,还有老师在呢,老师以前就去过云南。”
步浅要去云南的计划很坚定,聂薇拦不住她。
最后实在没法子,聂薇给她拿了块玉戴在身上:“都说玉能养人,关键时刻还能挡个灾,你戴着玉,我心里也能安稳些。”
步浅闻言,乖乖点了头。
在跟家里人说完要走后,步浅没磨蹭,更没拖延,在次日就跟着习望出发走了。
云南很远,就算是坐飞机,也要各种转车,总之想抵达目的地,最少也要上两天时间。
步浅出门时背着个洗的有点发白的大号双肩包,双肩包的容量很大,能装不少东西。
习望在路上很安静,安静到了让步浅觉得异样的地步。
“老师,你是不是不想出来啊?”
步浅把正在看哪一本书合上,她偏过脸,跟身旁的习望说着话:“你以前在云南,是不太愉快吗?”
看老师这个反应,步浅总觉得他在藏着心事,而且还是不太愉快的心事。
习望眼睛半睁不睁的,敷衍道:“年纪大了,出门比较耗精力。你不用多想,我没什么事。”
他越是不说,步浅就觉得有问题。
不过步浅不是那种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性子,她本来也是想开导一下老师。见老师不说,她就没再多问。
路途太长。
步浅在一半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疲惫。她在路上也不好跟楚厌一直连着电话,所以两人只用微信消息来联系。
楚厌得知步浅离开,眉头当即就皱了皱。
步浅离开南城,有好有坏。好的是她不用再受到楚家那几个蛆的算计,坏的是她去了一个更危险的地方。
她即将抵达的地方,不是楚厌的主场。
楚厌没法把手伸到那里去,也就是说,步浅要是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他连赶过去都要费一点时间。
他知道她去的地方危险,却没想过跟步薇一样,去拦一拦。
步浅的梦想在野外,在那些自由的野生动物身上。她追逐梦想的样子,仿佛在发着光。
他不能让光熄灭。
两天后,步浅抵达了目的地。云南的气候跟南城不一样,这里的昼夜温差很大,白天最热的时候穿上短袖还热,但是早晚时候,却被冻的还要多裹几件衣服加外套。
步浅跟习望都很疲惫,只是他们都紧张时间,在稍作休息后,就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他们一走,杂志社全盘交给了夏黛跟时戈。
前阵子他们拿到的跟央视的联名,也被提上了日程。步浅只负责了前面,后面则是由师兄跟师姐接盘。
“老师,你的地图是不是不能用了?”
步浅背着包,接手了本来由习望扛着的录像机,他们带的拍照以及录像设备很齐全。这些东西是记录亚洲象必不可少的工具。
习望低头看着地图,眉头紧皱:“这份地图是我亲自绘的,不应该会错。”
他们师生两个还在研究着地图,而家里,步时跟步沉在研究着日历。
步时看着日历,算着时间:“没几天了。”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
捂住脑袋
步时本来是想单独见一见浅浅这个男朋友的,可步沉太敏感,几句话就问出了他跟步浅没住在一起的秘密。
在把他跟步浅的秘密套出来后,其他一些他还想隐藏的事,自然也是跟着藏不住了。
有步沉在,他单独去见浅浅的男朋友,这当然不可能。
在家里发生的这些事,步时都没跟步浅说。
他跟步浅聊天,都是在问她一个问题:是否还安全?
步浅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索性每天都会发一条朋友圈。
习望还在看比对着地图,步浅半个小时前刚发过朋友圈,所以这会不用再汇报平安。
她脑袋凑过来,跟习望一起看地图:“老师,你这份地图用多久了?会不会是这里改动过,所以地图才不管用?”
习望眉头紧皱着:“这地图是两年前的。”
他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我们现在的位置很偏,附近连住的人都没有,这种地方不会轻易发生改动。”
“那会不会是发生过自然灾害?比如山震什么的?”
步浅提出的几种假设,都被习望给否决掉了。
他们两个没有聘请导游,一是花销会很大,二是即便花了钱,也很难找到当地专业的导游。
“继续走走。”
习望开口道:“我怀疑是我们走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