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感觉不到疼痛。
他的注意力始终没离开过欣夷光,温柔地笑看着他,甚至贴心地吩咐佣人为他端来一壶刚沏的祁红,三层瓷盘装盛着新鲜出炉的英式热sne,小黄瓜三明治,水果挞,苏格兰shortbread等等,都是时兴考究的点心,瓷质小器皿还分装了鱼子酱,果酱和奶油。
早过了下午茶时间,却有效地缓解了欣夷光的紧张。
等屋里再次只剩下俩人,徐竞骜招手让欣夷光坐到床沿。
“吓到你了?我之前从来没跟男人试过。”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欣夷光雪白匀致的手指,“当然,也没跟女人来往过。”
“别怕,我是自愿的。只要你想,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沉鱼,以后咱们在一起,如果你还是害怕,我仍然可以当下面那个。”他黑狭眼眸盯着欣夷光如玉脸庞,情意缱绻,一字一顿,“直到你不害怕为止。”
一个肯对自己下狠手的人,对别人只会更狠。
欣夷光的危机意识在这一刻达到顶点。
徐竞骜的话透出三层意思:
他是认真的,欣夷光是他的初恋,他第一个情人;
他为了欣夷光,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俩是长久的关系,以后都会在一起。
欣夷光有预感,如果自己的回应不能让徐竞骜满意,他今天也许无法安然走出这栋守卫森严的宅院。
徐竞骜要逼他妥协,让他愧疚、畏惧,有无数的法子,偏偏用了近乎自残的这种,不外乎他对自己抱有幻想、期待,希望自己可以回报他的感情,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一旦他发现自己将他视作一场艳遇,一时的消遣,或是得悉他纵情恣欲的过往,他不敢想象徐竞骜会怎么对待他。
异国他乡,就算失踪,被囚禁起来,他的好友,师长与家人,都无能为力。
他默了片刻,挨过去,“我是女的就好了。”双手抱住徐竞骜劲窄的腰,脸微扬,白皙清透的皮肉下,细如发丝的淡青血管隐约可见,“你不用为难,咱们不需要偷偷摸摸。今日,你也就不会受伤。”声音渐哽,漂亮的杏眼蓄了泪液,无声地滚落眼角,沾湿了纤长乌睫。
徐竞骜心头一震,怔怔看着他,漆沉瞳孔渐渐有了光影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