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号是寒假的第一天,在凌泉忐忑不安等待女朋友的消息时,阮棠已经跟林宪登上飞爱丁堡的客机。
七个小时左右的时长,好在她的睡眠质量很高,即便是在飞机上也不受影响。脖子套上U型枕,戴上眼罩,摊开自备的碎花毛毯往身上一盖,跟隔壁坐的林宪说了句“我先睡了”,没五分钟就进入梦乡。
可把经常失眠的林宪羡慕极了,但更多的情绪是讨厌这商务座不是连着的,他与阮棠的座位之间有个过道,没办法偷偷握人家的手,睡不着又无聊的他只好拿出笔记本浅加个班。
第二天早上八点,跨过北大西洋的两人抵达爱丁堡,与早就等着结机的孟筱和羽沉汇合。
许久未见的小姐妹先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亲亲热热挽着胳膊钻进轿车的后座,林宪和羽沉把两个行李放进后备箱,之后两个男生分别坐在正副驾驶座上。
行驶的轿车路途经一所学校,正和孟筱说话的阮棠注意到门口有很多穿着校服的学生们。他们穿着最常见的黑衣灰裤校服,内搭白衬衫打领结,一个个又高又瘦腰杆挺直,不同的发色的他们脸上都洋溢着青春期特有的朝气蓬勃,看着很养眼。
“早知道这边帅哥这么多,我就不去美国了。”阮棠不禁感慨。
孟筱颇为幽怨道:“只能看不能碰,这是一所男高。而且我发现白男的花期好短,他们成年之后就没高中时期那么帅了。”
“确实。”阮棠也跟着惋惜:“大一那会儿,我们学院就有个特帅的同学,一个暑假过去回来发腮了,变得成熟又沧桑。”
“我有个男同学也……”孟筱正说着突然从内后视镜里看到一脸醋意的羽沉,她把后面的话咽到肚子里,转而聊起这几天的游玩计划。
坐在副驾的林宪察觉到这个细节,对好兄弟投去羡慕的目光。余光瞄着笑得没心没肺的阮棠,心想他什么时候才有明目张胆吃醋的权利。
羽沉开车到他和孟筱的住所,一栋看着很古老的二层小别墅。孟筱带阮棠上楼,她打开昨天收拾好的卧室门,“你睡这间,阿宪睡楼下的卧室。”
房间很小,放下一张双人床和一个立柜就只剩下过道了。温馨可爱的床品暗示着主人的用心,阮棠把包放在地毯上,走到床边一头栽进软软的床上。
“好舒服~这几天就叨扰啦。”
“跟我客气呢。”孟筱坐在床边,把早就憋在心里的疑问说出来:“你跟阿宪怎么回事,复合啦?”
“没有。”阮棠翻了个身坐起来,也不知道怎么跟对方解释,“就…还是朋友呗。”
“好吧。”
“对了…”想到林宪的情况,阮棠问她:“阿宪生病了你知道吗?”
“什么病?”
“抑郁症之类的。”
孟筱惊诧:“什么时候的事?!”
阮棠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高中的时候你有注意到他在吃抗抑郁药吗?”
“没有啊,羽沉也没提过。”孟筱想那俩人同吃同住的,阿宪如果在吃抗抑郁药,羽沉不可能没发现。
“那可能是近期才吃吧?我也是刚发现的。”她把那天的发现说给孟筱听。
突如其来的消息砸蒙了孟筱,她很担忧,“要不我让羽沉问问?”
“嗯,我正是这个意思。”
与此同时,楼下的两位男生也再说这事。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填补。”
林宪扶了下眼镜,为自己开脱:“我可没有说谎,是她误以为。”
羽沉白了他一眼:“你就把人家当傻子吧。”
他虽然不了解阮棠的性格,但他们这些家庭的孩子哪个不是精明的?能骗人家一时不过是因为关心则乱。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林宪心焦,拍了拍兄弟的肩,“跟你说这些可不是听你说至理名言的,快给哥们出点主意。”
“只能给你忠告...”隐约听到楼上的动静,他飞快地说:“小心搬石头砸到自己的脚。”
话音刚落,楼上的两人一前一后下楼,林宪不得不停止这个话题。
“我们收拾完了。”孟筱率先走到吧台处,“现在出门?”
羽沉站起身:“我们也好了,走吧。”
出门前,阮棠把鼓囊囊的小布包递给林宪,后者很自然地接过塞进双肩包里。他平时很少背包,只有在和阮棠出门的时候背,因为这个家伙喜欢一身轻松游玩的感觉。
此时是上午九点,他们开车去不少景点打卡拍照,一直晃到下午叁点,终于可以去市中心的逛圣诞集市玩。
热闹拥挤的集市什么都有,吃的喝的玩的还有女孩子们最喜欢的小精品摊位,阮棠买了不少花里胡哨的小玩意,胸针、手链、戒指等等。她和孟筱逛的很开心,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太冷了,尤其是坐65米的高空飞翔伞时,冷冽刺骨的风吹得她脸疼。
但能在高空看到这个城市的全夜景,被冻到手指冰凉也值了。
下来后,林宪见她又是跺脚又是哈手,忙解开大衣扣要脱掉给她披上。
阮棠见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