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收集起来放到了储物间。
“我明天会把你之前送的所有东西一并打包,寄到你公司。”
在见到贺言之后,我原先那点看电影的兴致顷刻间荡然无存,只觉得自己像是穿新鞋出门踩了狗屎般,又倒霉又晦气。
贺言听了我的话并没有回应,我不再跟他啰嗦,拿出手机,翻出了物业的号码。
“现在,立刻从我家出去,否则我会打电话给物业、给警察,告你私闯民宅。”
贺言闻言嗤笑一声,显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讨回来的先例,二手的货色谁稀得收……”
我皱了皱眉头,他既不是为了先前送出的那些礼物,那又是为了什么?
“几天前我寄给你的盒子,家里的佣人办事不仔细,把我祖母的宝石项链也一同放进去了,”贺言语速很快,像是不耐烦待在这间屋子里:“那条项链是我祖母结婚时候买的,每年生日都要拿出来戴,她宝贝得很。”
我没想到是为了这件事,那个盒子被我送给了阿曼达,里面的东西自然也被其他人分了,都过了这么久,要是想再找回来,恐怕不容易。
“那个盒子里的东西被我送人了,十有八九是要不回来了,你自己想办法买一条同款的。”
我并不觉得这件事是我的错,贺言自己不注意,把什么项链混了进来,过了好几天才来要,我又不是他的管家,没义务帮他守着首饰。
可惜贺言并不这样想。
他闻言脸色霎时间难看到了极点,阴沉得能滴下水来,片刻之后又挤出一个阴阳怪气的笑:“送人了?送给谁了?你那个姘头哥哥?!”
“贺言,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再说最后一遍,给我滚出去!”
我拨通了物业的电话,让他们立刻派人过来,随即捏紧了玄关柜子上的花瓶,即便自知在体力上不是贺言的对手,我也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撕破脸皮、露出真面目的贺言对我而言是无比陌生的,我无法预料到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
贺言笑得阴森:“我说错了吗?刚才难道不是傅思行送你回来的?你在他车上待了多久?二十三分钟够你俩亲热了吗?”
从客厅阳台的窗户望下去正好是小区花园,我没料到刚才他竟然一直从窗口盯着楼下,还没来得及骂他龌龊,我便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怎么知道那是傅思行的车?”
我盯着贺言,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
傅思行公私分得很清楚,今天来接我的那辆车是他平时私下出行用的,贺言本来就和傅思行没什么生意上的往来,更不用提私人交情了。
除非特意查过,否则贺言不可能记住傅思行那辆私用车。
贺言神情微妙,他死死盯着我,像是要用眼神剥开我的皮肉,钉入骨髓。
“付观宁,别忘了我说过的话,”贺言字字掷地有声:“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着来求我,你和傅思行,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贺言对傅思行的憎恶我向来是知道的,我从来没有隐瞒过我和傅思行的过往,也不止一次向贺言坦言,我和傅思行早就已经断干净了,他结了婚有了家庭,我也彻底放下了他。
但贺言似乎并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我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付音存的添油加醋,不过贺言的确某天深夜给我打了通电话,电话那头他呼吸粗重,像是喝多了酒,他反复问我是不是还惦记着傅思行,想跟傅思行重归旧好。
我一开始还能好声好气地解释,两三个回合下来后也觉得不耐烦起来,索性冷了声音,反问贺言:“我要是真想和傅思行复合,你以为你还有机会么?”
贺言立时沉默了,我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刚想开口解释,对面便传来了“嘀”声。
贺言挂断了电话。
那场冷战持续了两个星期,最终是以贺言主动低头示好,在我公司楼下等了我三个晚上而终结。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跟我提过傅思行,我原本以为他已经忘了这一茬,却没想到他是在等着秋后算账。
“你以为傅思行离婚之后,你和他就能双宿双飞了是吗?我告诉你付观宁,你少做梦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耍我,明面上吊着我,暗地里跟你那个姘头勾勾搭搭,你他妈把我当成什么了?!”
贺言越说越激动,他跨过茶几,几步走到了我面前,我瞥见他眼底的血丝,嗅到他满身的酒气,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贺言,我倒是真好奇,付音存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我冷笑出声:“他说什么你信什么,跟条狗一样指哪打哪,不,狗都没你这么忠心。”
“话是别人说的,可事情是自己做出来的,你有精力在这里扯不相干的人,倒不如想想怎么解释你跟傅思行一起买婚戒的事,难不成这事也是付音存逼你做的?!”
贺言满脸嘲讽,我心里咯噔一下,片刻之后才反应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