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刘芝秀:“这保密工作做得够好,这么天大的喜事,你们家不得做东请一顿,让我们也沾沾喜气!”
刘芝秀等女儿自己回答完,迫不及待满脸骄傲地开口:“下次一定!这次不是有你梁老板请客了嘛,你们一家人难得回新州一次,我们就不喧宾夺主了。再说了,现在只是内部有名单,还没公示的,低调一点总没错。”
众人点头表示理解,也就此约定好了下一次聚会就由老谢家做东。
杜绮丽提议举杯恭贺谢佳菀,所有长辈都站起来,谢佳菀看到自己酒杯已经空了,略显局促,眼神乱飞寻找着附近的酒盅。
忽然,身边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阵阵熟悉的冷香飘然入鼻。梁从深把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的一截的肌肉紧实,青筋分明,修长的手指拿过空了的杯子,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在她眼前摆弄着。
液体声潺潺入耳,谢佳菀站在原地,觉得整个天地都安静下来。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他为她的酒杯注满红棕色液体。
“佳菀姐,恭喜。”
把酒杯接过来时,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碰到他的,谢佳菀连“谢谢”都忘了说,浑身过电般懵懵懂懂,始终垂眸,蝶翼般的长睫在粉扑扑的挺翘鼻尖落下一小片阴影。
“给我也来点。”杜绮丽拍了拍儿子的手臂,又环顾四周招呼:“还有谁没有了的,必须都灌满,今天大家开心啊!”
众人回过神,气氛又恢复火爆,啧啧有味地各自在心里感慨刚才梁远山儿子和谢佳菀女儿站在一起时的场景。
年轻还是好啊,俊男美女,养眼得很。
进入尾声的时候,服务员把一桌子的菜都撤了,大家热火朝天聊不尽兴,等水果甜点都上来的时候,刘芝秀尝了口西瓜觉得清甜爽口,立马叉了一块到谢佳菀盘子里。
但谢佳菀在等待水果上桌的间隙出去了,现在都没回来。
刘芝秀在心里嘀咕:这孩子,刚还一个劲嚷嚷口渴想吃西瓜。这一大桌子人呢,等她回来不知道西瓜还有没有了。
默默想多叉两块留给她,杜绮丽也上手了,说:“对,给佳菀这孩子留点,年轻人就喜欢吃冰冰凉凉的。”
“是啊,你别说,人还是得服老,我现在吃一点冰的牙齿都受不了……”
外面不知何时又开始落雨,封闭的楼层一角,窗悄悄开着,沁骨的凉风夹杂着雨意,丝丝拂面。
可酒意消散不去,谢佳菀觉得浑身要燎原似躁热,滚烫的气息劈头盖脸覆下来,将她堵得死死的。
一晚上,梁从深的眼神都黑沉沉,野性暴露,恨不得要将人吃掉一样。现在,他的确如此,吻得穷凶恶极,一点喘息都余地都不肯留给她。明明他自己也呼吸不稳,令人难堪的吮吸声都断断续续的,可他就是不肯松开她,缠着她发麻的唇舌纠缠至死。
谢佳菀被他揽着腰肢,退无可退,一头倾斜的长发落到敞开的窗户外,被凉凉的雨打湿,凛然的风又将如瀑般的黑发全都扬起来,缠绕在他胀红的脸上。
身下是川流的车群,繁华的喧嚣似远又近,她死死揽住他的脖子,酥软的身体在他掌心张仰、柔韧舒展,抵抗着一阵阵痛快的麻颤感觉。
细嫩的肌肤上细小的颗粒起了消,消了又起,她晕晕乎乎的,在冷与热的极致中也全心全意地吻他。
梁从深躁得厉害,酒精上脑,满腹汹涌的热流不受控制奔向四肢百骸。怀中香软每一寸都是他曾经完整拥有过的,如今再次热切感受,他竟觉得悲恸,一颗心抖得厉害。
把她的唇也变成温的、烫的,染上独属于他的烟酒味,梁从深的手情不自禁往下探,勃动的青筋触碰到她同样跳得猛烈的颈动脉,弯曲的肘有意无意触着那团起起伏伏挺立的柔软。
谢佳菀怔了怔,慌忙中咬了一下他的舌头。
紊乱粗重的呼吸戛然而止一瞬,继而又渐渐复苏。他哑然失笑,沉沉吁出口气,有葡萄酒的醇朗也有她的清香,如秋雨和晚风,不分彼此。
他搂住她的后脖,湿润的唇停在汗涔涔的小鼻尖,吻了又吻,然后一路往上,滑过她颤动不止的眼皮,最后停在额间。
怜爱、珍视,怎么都无法抽身。
她握住他的手,身体往后瑟缩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全是泪。
“你不能总是这样,你刚才很吓人,知道吗?”
她真的永远如十八岁少女,娇娇弱弱的,但有种隐而不发的坚韧,可以激起男人勃发的保护欲。
梁从深贴着她的发,声音有发泄过后但尚不满足的沙哑:“那我要怎样,嗯?你都不肯理我。”
谢佳菀贴在他怀里,全是他砰砰而动、一下比一下更有力的心跳。混沌的脑子里全是模糊的回忆。
包括刚才她只是出来想透透气,顺便回复一下荣乐昕的消息,可一抬头就看到棕色玻璃窗里紧跟出来的黑色阴影。
他从背后搂住她,头埋进她的颈窝,瞬间气势全无,变得无助可怜。
“我把事情都处理干净了,我给了你真相,可你还是不肯理我,你说话不算数。”